左右两翼各两千五百骑兵，铺开在雪原上，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在流淌。
战马似乎也失去了耐性，在骑兵的疯狂催促下，展露出狂野的一面，喷吐出白汽，甚至发出声声嘶鸣。
突然，两翼铁骑怒张！
铁蹄如雷，碾碎雪原！
“大魏万岁！大魏万岁……”
高呼声骤然而起，响彻四野。
魏军开始加速，这一次不是数百骑兵袭扰，而是两千五百多铁骑开始冲锋。
袭扰了一个多时辰，夏军已经疲惫。
在争议了是否还需要继续袭扰后，因为夏军一直防御，魏军的几个参将得出了贾政道难得对一次的结论。
于是，他们共同决定，选择了凿阵！
一旦下达了凿阵的军令，魏军铁骑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那杀气像是火山喷薄而出，携带着恐怖的气势向四野扩散。
那雪雾在铁蹄下翻滚如云，随后被手持长枪的骑兵刺破，战马狂奔之间，如天兵下凡。
夏军面色冷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他们平静的眼神下透露出一股凶残的冷漠。
士兵熟练地填装了炮弹之后，又放进火药，动作仿佛在沏茶一样轻松。
可集体沉默的夏军，却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开炮！”
军官下令后，令旗挥舞，引线被点燃，大将军炮瞬间发出了比魏军骑兵还要疯狂的怒吼。
火舌喷吐的瞬间，无数颗铁珠爆射出来，形成了一大片钢铁狂潮。
雪原竟也在一瞬间腾起一大片“白云”！
而那些冲势已经提上来的魏军骑兵，则在那团可怕的钢铁狂潮被无差别地冲击。
战马的血肉之躯像豆腐一样被冲击烂掉，骑兵的铁甲被冲刷得铿锵直鸣。
大量的黄豆大小的铁珠，击穿了鱼鳞甲，轻易地切开了人的血肉，撞击在骨骼上。
连惨叫声都来不及，一切都发生了。
甚至战马还在继续奔腾，但它的血肉之躯却快速崩烂掉，在空中划出一大片破碎的肉和血。
下一刻，最前面的那一片魏军骑兵，一起崩塌下来。
后面的骑兵，被溅满了碎肉和鲜血。
战马发出了惊恐的哀鸣，陡然止住脚步。
两翼都是如此！
夏军依然静默，肃然伫立在雪地里，他们平静冷漠地注视着。
这一刻，前面一个多时辰的压抑仿佛全部随着火炮的嘶吼倾泻而出。
火炮手又开始熟练地填充炮弹，他们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变化的机器人一样。
但只要看他们的眼睛，就能发现，那股平静下面是怒海狂澜！
这一波下去，打击范围实在太大，魏军骑兵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直接有近五六百骑兵瞬间坍塌，这是战争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后续的战马惊恐调头。
但都来不及了。
在他们离开夏军火炮射程之前，第二波火炮已经来了。
彻底化作了绞肉机，将射程内的血肉之躯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雪云还在飘舞，只是那雪云之间有红色慢慢弥散开，化作了血云！
至少有一半的骑兵失去了人本该有的样子。
这一幕被李彦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旁边的刘文静却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
“陛下！我们好像干掉了对方的骑兵！”刘文静颤抖地说道。
“你现在立刻五千步兵从正前面进攻！”李彦放下望远镜，看着刘文静。
“臣？”
“对，就是你！快去！违令者斩！””
刘文静立刻笑开了花。
“臣现在就去！”
周围的人都向刘文静投过去羡慕的目光。
他们都知道，当我方已经派出徐国公的时候，那说明派一头猪上去，都能碾压敌人了。
李彦也的确这么想的，但这一次的想法却还加了一层。
刘文静带的是步兵，而不是骑兵。
“子陵，知道为什么派徐国公领步兵吗？”李彦随口问道。
“卑职愚钝。”
“很快魏军的参将们就会发现他们的骑兵被打崩了，他们会惊恐，会立刻做出严密防御的准备。当这个时候，我们的主力步兵推进，他们会快速调来火炮。”
“卑职明白了，徐国公是去吸引敌人火力的。”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这才恍然，看着刘文静远去的方向，忍不住为他默哀。
“发生了什么？”刘祥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夏军动用了火炮？”袁鑫说道。
他们的语气是如此平常，只是多了一些疑惑而已，他们并不知道，刚才那几十息之间，他们的精锐骑兵已经被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