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
“我还好…师父您的伤…”林清羽敏锐地察觉到莫问尘体内紊乱的气息和那顽固的幽冥死气,她挣扎坐起,指尖泛起柔和白光,混合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归墟之力,轻轻按在莫问尘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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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尘身躯一震,只觉得那缕奇异力量所过之处,肆虐的死气竟如冰雪遇阳般悄然消融部分,撕裂的经脉也被缓缓抚平。他眼中闪过惊异:“这是…归墟之力?竟有如此奇效?”
“似能化尽万力,包括这死气…”林清羽凝神感应,小心翼翼操控着那丝新生的力量,“但消耗极大,且需精确操控,否则…”她想起山谷中那枯萎的草木,心有余悸。
“无妨,已比预想好太多。”莫问尘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你先调息,稳固自身。”
林清羽点头,闭目内视。归墟之心静静悬浮,逆命针诀在其影响下,运转似乎也更为深邃玄奥。她取出那枚“星辰泪”,感受着其中澎湃却悲怆的星辰之力,与归墟之心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与共鸣。
“师父,师姐,那些人口中的影卫…”林清羽睁开眼,眸光锐利起来。
林素衣将方才听到的“巡天阁影卫指认”之事说出,并将那枚初代令牌取出,指向那被划去的“影”字。
洞内一时沉寂。
“影卫…巡天阁最深处的暗刃,只听令于阁主或极少数巨头。”莫问尘沉声道,“他们亲自下场散布谣言,意味着阁内高层有巨魔,且我们所查之事,已触及他们核心利益。‘癸亥年旧案’的水,比想象更深。”
“我们必须反击。”林清羽语气坚定,擦拭着手中的银针,“不能任由污名加身,更要为枉死者讨回公道。首先,需弄清他们陷害我们的具体细节,找到破绽。”
她目光落在昏迷时擒获的一名被归墟之力波及、修为大跌的俘虏身上。
片刻后,林清羽走到那面如死灰的俘虏身前,指尖数枚银针闪烁着寒芒与微不可查的幽光。
“我乃天医传人,可活死人肉白骨,亦可一念决人生死。”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告诉我,所谓‘盗宝’清单为何?影卫是如何向你们传达指令的?若有半句虚言,我便让你尝尝,生机一点点被抽离,化作枯骨的滋味。”
银针微颤,一丝归墟吞噬之意掠过,那俘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竹筒倒豆子般悉数交代。
……
情报汇总,阴谋的轮廓逐渐清晰。
所谓“盗宝”,竟是几大门派近期确实失窃的镇派之宝,赃物被巧妙地引向他们的逃亡路线。影卫并未直接露面,而是通过中间人传递“密令”,手段隐蔽却高效。
“好毒的计策,死无对证,我们百口莫辩。”林素衣怒道。
“未必。”林清羽沉吟,“既是栽赃,赃物必然还未妥善处理,或许就藏在某处,等待坐实我们罪名时抛出。若能找到…”
忽然,她心有所感,拿起那枚星辰泪,又回忆起初代遗言“意守不悔”,再想到师父莫离刀的决绝…
“我明白了…”她眼中蓦地闪过清明,“‘不悔意’…或许并非实物。它是一种极致的精神意志,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是纵使身死道消亦不言悔的坚守!初代祖师留下此语,是提示传承者,需以此种心境,方能真正引动‘星辰泪’之力,或是开启某个关键之所!”
她话音刚落,怀中那枚初代令牌突然微微发热,其上被划去的“影”字痕迹,竟渗出极淡的血色光晕,指向某个特定方向。
几乎同时,莫问尘猛地抬头,看向洞外:“不好!幽冥道的气息…比之前更浓烈!他们追来了!好快的速度!”
洞外远处,阴风怒号,鬼影幢幢,森然的死寂之气迅速弥漫开来,锁定了这片区域。
“来不及慢慢计划了。”林清羽豁然起身,体内归墟之心缓缓加速旋转,银针缭绕起灰暗流光,“根据令牌指引,那个方向…是青木门遗址深处!唯有去那里,或许才能找到证明我们清白的证据,领悟真正的‘不悔意’,揭开这一切阴谋的根源!”
前有幽冥道强敌追索,后有正道同盟误解围剿,内有重伤亟待恢复,而前路,是福是祸未知的青木禁地。
林清羽扶起莫问尘,与林素衣对视一眼,三人眼中皆是无畏与决然。
“走吧。”莫问尘握紧了莫离刀,刀身轻鸣,似在回应那“不悔”之意。
三人身影冲出山洞,毅然投向那令牌指引的、更加幽深险峻的群山深处。而身后,浓郁的幽冥死气已如潮水般涌至谷口,一道阴冷狰狞的笑声隐约传来:
“看你们还能逃往何处…尊主之物,终将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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