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污秽与终结,在这一刺之下,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净化!
风暴的核心,那柄贯穿劫眼的归墟天罡刺,在完成这灭世一击后,刺身上缠绕的冰蓝、紫意、碧绿三色光华彻底熄灭、消散。构成刺身的蚀渊魔浆也在净化风暴中飞速褪去污秽,颜色变得灰暗、死寂。最终,整柄巨刺化为一段巨大、冰冷、布满裂痕的灰白色石柱,斜斜地插在劫眼原本所在、如今已被净化填平的大地之上,如同亘古的墓碑。
风暴渐息,尘埃落定。
新生的世界树在纯净的深蓝天幕下舒展枝叶,碧绿生机如同潮汐,温柔地抚过被净化的大地。树灵圆满的意志散发着宁静与喜悦。
灰白石柱(天罡刺残骸)静静矗立,无声无息。其表面,无数道细微的裂痕如同蛛网蔓延。石柱最底部,扎根于新生土壤的位置,一点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碧绿光点,如同沉睡的种子,在石缝深处极其极其缓慢地…搏动了一下。
深蓝天幕之上,一缕久违的、纯净的星光,穿透了归墟永恒的阴霾,轻柔地洒落在冰冷的石柱顶端。
净化风暴的余烬在归墟新生的大地上沉降。深蓝天幕如洗,久违的纯净星光刺破万古阴霾,轻柔地洒落。新生世界树的枝叶在星辉与自身碧绿光华中舒展,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脚下黑色沃土萌发出点点荧绿苔藓,细小的藤蔓缠绕着嶙峋新生的岩石,一派劫后初生的宁静。
唯有那斜插于劫眼原址的灰白石柱,沉默如亘古墓碑。百丈柱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在星光下泛着冰冷的死寂。柱底扎根的土壤深处,一点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碧绿光点,如同沉入地心的萤火,极其缓慢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艰难地汲取着新生大地的微薄生机与头顶洒落的星辉。
时间在归墟失去了意义。也许是百年,也许只是一瞬。
石柱底部的碧绿光点,在星辉与地脉生机的涓滴滋养下,搏动终于变得清晰、有力。它不再仅仅是一个光点,其核心处,一点凝练的冰蓝星芒(素心冰魄残存)、一丝温润的紫意(云无心星髓烙印)、一缕沉寂的暗紫荆棘(星蚀毒元本源)悄然浮现,围绕着那点碧绿树灵生机,缓缓旋转、交融。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仿佛源自世界根基的共鸣,自石柱内部传来!柱身那些蛛网般的裂痕中,竟有极其细微的、闪烁着四色流光的晶丝悄然萌发、蔓延!如同沉睡巨兽伤口中新生的血管!
灰白的死寂石质,在这新生晶丝的蔓延下,似乎被注入了极其微弱的…活性?
就在这时——踏…踏…
清晰的脚步声,打破了归墟新生的死寂。
一个身披残破星辰斗篷的身影,踏着新生的黑色沃土,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百丈石柱之下。斗篷的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周身没有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却散发着一股与这片新生天地格格不入的、沉淀了无尽岁月的枯寂与…审视。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兜帽的阴影,落在石柱那冰冷的、布满新生晶丝的柱体之上。那目光中没有敬畏,没有敌意,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
“天罡刺…归墟劫眼…林清羽…”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锈铁摩擦,在寂静中回荡,“以身为碑,镇渊化刺…好大的手笔。可惜…”
他伸出右手。那只手苍白、修长,皮肤下却隐隐浮现着与石柱新生晶丝同源的、极其细微的四色流光纹路!仿佛他与这石柱,同出一源!
指尖,缓缓触向冰冷的柱身。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石柱的亿万分之一刹那——“嗡——!!!”
石柱内部那点沉睡的碧绿光核猛地一震!刚刚萌生的晶丝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四色光华!无数道凝练到极致的晶丝利刃,混合着素心冰魄的极寒、星蚀毒元的蚀灭、星髓紫辉的浩瀚、树灵生机的净化,如同失控的荆棘狂潮,从石柱每一条裂缝中狂暴刺出!目标直指那触碰的指尖!
“嗯?” 斗篷人发出一声意外的轻哼,指尖瞬间收回!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原地留下一道被无数晶丝利刃洞穿、湮灭的残影!
晶丝利刃扑空,却并未消散,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藤,在石柱周围狂乱舞动、嘶鸣,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石柱本身也发出低沉的、痛苦的嗡鸣,柱体裂痕在晶丝暴走中进一步扩大!
斗篷人停在十丈之外,兜帽阴影下,看不清表情。他抬起刚刚收回的右手,指尖一点细微的焦痕,正被皮肤下流转的四色纹路缓缓修复。
“本能…防御?还是…残留的怨念?”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看来,这‘碑’里封存的东西,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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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试图靠近,反而盘膝坐下,残破的星辰斗篷在微风中轻摆。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