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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山兜帽炸裂!露出一张苍白、英俊却因极致痛苦与狂怒而彻底扭曲的面容!他死死盯着深陷流沙、仅剩一点微弱意志波动的林清羽,眼中再无丝毫冰冷掌控,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怨毒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
“蝼蚁…心火…焚…隙?!” 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他强行稳住几乎崩溃的魔魂,仅存的右手魔光暴涨,不顾左臂的污毒灼烧,死死按向剧烈震颤的终焉之锁,试图重新稳固炼化,压制锁芯暴动的心火与那该死的残魂!
而此刻的林清羽,在引爆心火、投出这最后薪柴后,意识如同燃尽的灰烬,彻底沉入了无光无声的冰冷深渊。晶化覆盖了最后一丝颈项,左半边彻底化为冰冷的幽紫雕塑。魔纹吞噬了右半边头颅,翻滚的黑暗是永恒的囚笼。身体被流沙吞没至下颌,如同被大地吞噬的祭品。
没有感知,没有思想。唯有那点投入锁芯的心火余温,如同遥远的星辰,在绝对的黑暗中,标记着她存在过的最后痕迹。
锁芯深处,心火灼烧的炼化之隙中,老乞丐那点碧绿残魂在魔纹触须退缩的间隙,艰难地“望”向林清羽沉沦的方向。虚幻的嘴唇无声开合,不再是嘲弄,而是两个模糊的音节,如同最后的祝福,也如同开启终局的密语:
“树…醒…”
莫怀山的右手死死按在狂震的锁身上,暗红魔能疯狂注入,试图扑灭锁芯的心火,重新镇压老乞丐的残魂。魔像在失控边缘挣扎,掌心的湮灭星辰如同暴怒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毁灭的涟漪,撕裂着归墟的空间。
流沙之地陷入诡异的死寂。沸腾平息,幽蓝与暗紫的光络彻底黯淡。林清羽的残躯如同镶嵌在漆黑琥珀中的化石,晶化的左脸与魔化的右脸在污浊的光线下凝固成永恒的对抗姿态。那点心火的余温,在锁芯的炼化之隙中顽强燃烧,灼烤着莫怀山的魔魂,也微弱地温暖着老乞丐即将熄灭的残魂。
炼化进度死死卡着,猩红在锁身明灭不定,如同垂死巨兽不甘的眼瞳。莫怀山扭曲的脸上,污毒与魔光交织,每一次魔能的催动都带来左臂蚀骨的剧痛与魔像失控加剧的风险。
僵持。绝望的僵持。
就在这时——咚…咚咚…
一声极其微弱、却沉重如同大地心跳的搏动,极其突兀地,自终焉之锁最深处、自那被心火灼烧的炼化之隙底部…悄然传来。
这搏动,并非来自老乞丐的残魂,也非莫怀山的魔能。
它古老、沧桑、带着一种被漫长禁锢与魔纹蚀心后、被心火与残魂双重刺激下…苏醒的…悸动!
如同深埋地核的种子,感应到了地表的春雨与惊雷。
锁芯深处,那株被魔纹缠绕拖拽、扭曲成锁的世界树残骸…那早已被判定为彻底死亡、沦为莫怀山夺舍容器的世界树核心…竟在沉寂万载后…极其微弱地…搏动了一下!
莫怀山按在锁身上的右手猛地一僵!他脸上极致的怨毒与狂怒瞬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所取代!
“不…不可能!它早已…”
话音未落。
咚…咚咚…
第二声搏动,更加清晰,更加有力。如同沉睡的远古巨神,在永劫的棺椁中,缓缓…睁开了眼。
那声源自锁芯深处的搏动,沉重如远古星辰的胎音,穿透魔像的嘶鸣与熔岩海的咆哮,在归墟的死寂中砸开一道裂隙。
“咚…咚咚…”
第二声,更沉,更近。如同深埋地核的巨锤,敲击着万载禁锢的牢笼。
莫怀山按在狂震锁身上的右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炸开细密的血口,暗红魔能如溃堤般注入,却再也无法压制锁芯内部那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的搏动!他苍白扭曲的脸上,那丝源自灵魂的恐惧瞬间放大为吞噬一切的惊骇!
“不可能!它早已被魔纹蚀尽本源!只剩空壳!!” 嘶吼声带着血沫,左手污毒灼烧的剧痛与魔魂的震荡让他身形踉跄。
锁芯深处,那被亿万魔纹触须穿刺缠绕的碧绿残魂,在搏动传来的瞬间,如同干涸河床注入甘泉,光芒猛地一涨!老乞丐虚幻的面容上,那抹凝固的嘲弄化为近乎狂喜的解脱,无声的呐喊在锁芯回荡:“树…心…未…死!!!”
轰隆——!!!
第三次搏动,不再沉闷,而是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整个终焉之锁,那如山岳般由绝对漆黑金属构成的庞大形体,竟从最核心处猛地向外一胀!缠绕其上的暗红魔能锁链发出刺耳欲裂的铮鸣,无数条粗逾古树的链条瞬间绷紧到极限,随即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寸寸崩裂!碎片如同燃烧的流星,裹挟着污秽魔能,狠狠砸向下方的熔岩海,激起滔天火浪!
莫怀山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