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窗。
于白背抵着铁门,听着外面刀刃刮擦的声响越来越近。
他摸到墙上挂着的腊肠绳,粗糙的麻绳被油脂浸得发粘。
当铁门被踹开的瞬间,于白猛地拉动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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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整排铸铁熏肉架轰然砸下,疤脸清道夫抬刀格挡的动作慢了半拍——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钩扎穿了他的锁骨,将他钉在了地上。
铁钩末端还挂着半只风干的羊腿,黑红色的肉屑簌簌落在他的脸上。
清道夫的剔骨刀仍死死攥在手里。
于白踩着翻倒的面粉袋跃起,膝盖重重压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被淹没在列车行驶的轰鸣中。
那人喷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嘶吼道:“下层渣滓......”
储藏室角落的黄油桶突然摇晃起来——原来是列车正驶入急弯。
桶里凝固的油脂顺着惯性泼洒而出,在地面铺开一层黏腻的黄色沼泽。
于白趁机抓起挂在墙上的熏鱼铁签,尖锐的签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要前往下一个车厢,杀心起了。
清道夫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正慢慢滑向那滩黄油。
他的靴底徒劳地抵着地面打滑,就像屠宰场待宰的牲畜在血泊中踉跄。
当铁签刺入咽喉时,于白闻到了熟悉的腥气。
不是牲畜的血,不是冷冻肉的味道,而是和他一样的人类血液的气味。
清道夫的眼睛瞪得极大,血沫从嘴角涌出,在黄油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储藏室突然陷入黑暗——是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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