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压力。
老孙头混浊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条缝,瞥了那龟甲上的指印一眼,瞳孔微缩,干咳了两声,态度稍微认真了些:“咳咳……原来是硬茬子。罢了,看在那手‘金刚指力’的份上,奉送一句:要找幽莲教的线索,去‘毒蝎堂’碰碰运气吧。不过那儿可是阎王殿,没本事就别去送死了。”说完,立刻收起摊子,缩进身后的阴影里,不再理会三人。
“毒蝎堂?”段义眉头微蹙,“听说那是幽莲教在此地经营的一个暗桩,表面是做药材生意,实则专营毒物和见不得光的买卖,守备森严,外人很难接近。”
“管他龙潭虎穴,既然有线索,就得去闯一闯!”刘星雨磨拳擦掌。
三人打听着“毒蝎堂”的位置,向废墟更深处走去。越往里走,环境越发杂乱阴暗,通道两旁开始出现一些倚墙而立、眼神不善的汉子,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经过一条堆满废弃陶罐的狭窄巷道时,楚少羽忽然脚步微顿,低声道:“有人跟着我们。六个,身手不弱。”
段义和刘星雨心中一凛,并未回头,但全身肌肉已然绷紧。
果然,刚走出巷道,进入一个稍微开阔的、堆满残破陶坯的场地,前后去路便被六条黑影堵住。为首一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手持一对淬毒短叉,嘿嘿冷笑:“三位面生的很啊?在鬼市乱打听事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识相的,把身上的银子和小白脸怀里那枚玉蝉交出来,爷爷们或许能发发慈悲,留你们个全尸!”
原来是见财起意,兼之看上了白百合所赠的冰心蝉。
楚少羽目光扫过六人,语气平淡:“幽莲教的狗,鼻子倒挺灵。”
刀疤脸脸色一变:“既然知道爷们的来历,还敢嚣张?找死!”他一声唿哨,六人同时扑上,兵刃直取三人要害,配合默契,狠辣异常!
“来的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刘星雨早已按捺不住,镇海刀铿然出鞘,刀光如匹练,反两仪刀法展开,悍然迎向正面三人!
楚少羽身形不动,剑指疾点,数道凌厉指风后发先至,精准地射向左侧两名敌人手腕穴道,迫得他们慌忙变招。段义则如鬼魅般滑步,避开右侧袭来的毒镖,指尖剑气吞吐,无声无息地刺向最后一名敌人的肋下。
战斗爆发得快,结束得更快!
这些幽莲教外围喽啰虽然凶悍,但如何是楚少羽三人的对手?不过三五招间,便有两人被刘星雨劈翻在地,一人被楚少羽指风重伤,另一人被段义剑气点倒。只剩那刀疤脸和另一个使软剑的汉子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便想逃入旁边的窑洞阴影。
“留下吧!”楚少羽清叱一声,身形一晃,已如附骨之疽般追上那刀疤脸,左手疾探,五指如钩,瞬间扣住其肩井穴,内力一吐!
刀疤脸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酸麻倒地。另一边,段义也轻易制住了那名使软剑的汉子。
楚少羽一脚踏在刀疤脸胸口,冷声道:“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肖宇梁在哪儿?毒蝎堂近日有何异常?”
刀疤脸咬牙切齿:“休想!呃啊——”话未说完,楚少羽脚下微一用力,他顿时惨叫出声,胸骨咯咯作响。
“我说!我说!”另一名被段义制住的汉子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叫道,“肖总把头……不,肖宇梁他……他前日的确来过毒蝎堂,但很快就和堂里的护法一起离开了,好像是去了……去了北面的‘蛇盘山’方向!堂里最近戒严,好像是在等一批重要‘药材’送到……”
“蛇盘山?”楚少羽目光一凝,“你们等的是什么药材?”
“好……好像是什么……西域来的‘金刚血’……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那汉子哭喊道。
金刚血?楚少羽三人心中剧震!这与牛大力和金刚门定然有关!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被楚少羽踩住的刀疤脸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疯狂与绝望,竟猛地一咬后槽牙!楚少羽察觉不对,欲要阻止已然不及!
刀疤脸嘴角溢出一缕黑血,脑袋一歪,顷刻间气绝身亡!竟是在牙中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另一名汉子见状,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楚少羽脸色阴沉,松开脚。对方宁死也不肯再多说,幽莲教控制手下之严酷,可见一斑。
“蛇盘山……金刚血……”段义沉吟道,“看来我们必须去这毒蝎堂和蛇盘山走一遭了。”
刘星雨擦干刀上血迹,恨恨道:“正好端了这贼窝子!”
三人不敢在此久留,迅速将尸体拖入阴影处藏好。正欲离开,楚少羽忽然在刀疤脸的腰间摸到一块硬物,取出一看,竟是一面黑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蝎子图案,背面则是一个“七”字。
“毒蝎堂的令牌?”楚少羽心中一动,将令牌收起,“或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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