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寒等纷纷点头附和。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不以帮主称呼两人。
刘星雨洒然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同路一程,便是缘分。再说,幽莲教那些货色,本就该教训,哪用得着你们记挂?”
铁心寒狠狠道:“那帮杂碎用毒卑劣,行事阴狠,若让我逮着机会,定要让他们尝尝钢刀加身的滋味,替牛大哥和那些枉死的弟兄报仇!”他手中长刀被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怒意。
刘星雨来到楚少羽旁盘膝坐下,吁出一口气道:“这山路走得人骨头都快散了,好在云中海他们几个还算顶用,不然光咱们俩照应骡马就得费不少劲。”
楚少羽默然不语。
刘星雨低头瞧他,问道:“你又在琢磨什么?从傍晚起就闷不吭声的,莫不是在想幽莲教总坛的事?”
楚少羽起身道:“我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异常动静。这山脚虽偏,却也得防着有人连夜摸过来。”
骤雨忽至。
但听"哗啦"一声裂帛之响,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席卷而来,顷刻间便笼罩了整个山野。雨幕如注,天地间顿时白茫茫一片。
楚少羽任由雨水湿透全身,低声道:“这雨来得蹊跷,怕不是寻常天气。山路本就难行,雨后更是湿滑,若有人趁夜发难,咱们怕是要吃些亏。”
刘星雨苦笑道:“我只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真有麻烦,咱们兄弟联手,还怕应付不了?倒是你,别淋坏了身子,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楚少羽点头道:“你说得是。避雨事小,防患事大,我去叫醒几个弟兄轮流守夜,多加小心总是好的。”
刘星雨微笑道:“这才对嘛。凡事想周全些没错,但也别太紧绷着。咱们歇好了,才有精神应付明日的路。”
楚少羽哈哈一笑:“还是你看得开。行,先去安排守夜的事,回头咱们再合计合计明日的行程。”
雨势愈发暴烈,但他们心中燃起的烈焰却无惧风雨的侵袭。骡车队穿过幽深溪谷,驶入广袤平原,将连绵的崇山峻岭渐渐抛在身后。刘星雨与楚少羽并辔而行,引领着四辆骡车向前驰骋。
不远处,两方人马正自对峙。一方身着胡服,腰佩弯刀,显非中土人士;另一方则清一色黑色劲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刘星雨与楚少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黑衣武士生出亲近之意。
十余名胡服武士猛然发现二人闯入,眼中凶光迸射,当即纵马合围而来。这处离高台不过百丈的战场上,黑衣武士已陷入绝境——阵型溃散,人马零落,正被敌人分割蚕食。
刀光剑影转瞬即至,矛斧戟刃裹挟着凌厉劲风扑面袭来。刘星雨一声清啸,身形骤然加速,镇海刀铮然出鞘。刀身黄芒暴涨,竟不待格挡,直接化作两道金色闪电左右分斩。但见寒芒过处,两名胡人武士尚未及近身,便已人仰马翻。
楚少羽来到刘星雨身旁说道:“这些胡服武士招式悍猛,且配合默契,看来不是寻常散兵。黑衣武士虽陷入颓势,但仍在死战,咱们得尽快帮他们破局。”
刘星雨点头表示知道,又苦恼道:“话是如此,可这些胡人跟疯狗似的,砍翻两个又围上来一群,硬拼下去怕是要耗损不少气力。”
楚少羽油然道:“未必非要硬拼。你看他们阵型虽密,却有一处空隙——左翼那名络腮胡武士步法虚浮,应是弱点,咱们合力冲那里试试。”
刘星雨叹道:“若有拓跋锋在此给我试试刀,定能更快撕开这口子!不过现在也只能咱们上了,你我左右夹击,速战速决!”
那年轻胡人喝道:“朋友何人?”
刘星雨哈哈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星雨是也!你们这群外邦蛮夷,在此围攻我同胞,当真以为我中原无人不成?”
刘星雨愕然道:“怎么?你们听过我的名号?”
那年轻胡人道:“去年在雁门关外,单枪匹马挑了我们三个商队的,不就是你刘星雨吗?首领早有交代,若遇上你,要么绕行,要么……就地格杀!”
刘星雨耸肩笑道:“看来我这名号在外邦也有些分量,倒是省了不少口舌。只是你们首领怕是没说,遇上我刘星雨,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楚少羽突破一重又一重的敌人防御网,战场上响起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他剑光如练,所过之处,胡服武士的刀斧纷纷被挑飞,阵型被撕开一道又一道缺口,原本陷入绝境的黑衣武士见状,士气大振,趁机重整阵型,奋力反击。
刘星雨眼神一凝,镇海刀反手横撩,刀身与袭来的两柄弯刀相撞,发出“锵”的脆响。他借势身形一旋,避开刀锋的刁钻角度,同时手腕翻转,刀芒斜劈而下,逼得两名胡人不得不回刀格挡。
“想缠住我?没那么容易!”刘星雨一声低喝,脚下步法变幻,如游鱼般在两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