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自己的左臂——袖管之下,道胎金纹所在的那片皮肤,此刻正传来一阵灼热刺痛的悸动!
他一把撸起袖子,只见原本淡金色的道胎纹路边缘,不知何时,竟悄然浮现出一道淡红色的、宛若新生疤痕的印记!那印记的形状,像极了一条刚刚脱落、微微蜷缩的婴儿脐带!而这道脐带形疤痕末端细微的纹路,竟与立体地图中那个标注着“脐带即归路”的祭风台基座圆点,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我,也是这盘棋中,‘脐带’的一环……”王凡喃喃自语,因果瞳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无数记忆碎片与信息洪流在眼前飞速拼凑:
他前世乃是少帝刘辩溺毙时的一滴不甘泪珠所化,与衰微的汉室国运有着最本源的连接——这是第一条、也是最古老的“脐带”。
他修炼的道胎慧光,与传国玺蕴含的浩然正气同源,能一定程度上净化、中和幽冥煞气——这是第二条,关乎力量本源的“脐带”。
鬼市之中,他不惜以道胎本源为质,强行赎回周瑜魂魄,两人掌心的乌巢符烙印因此产生共鸣,命运被短暂地捆绑在一起——这是第三条,由牺牲与因果铸成的“脐带”。
而铜雀台地宫入口所谓的“脐带即归路”,恐怕正是指唯有身负此类特殊“连接”之人,才能感应并安全通过那条真正的、通往“心室”的路径!同时也意味着,此人的状态,将直接影响到地宫核心的稳定!
空中的血雾大字开始扭曲、消散,那精细的立体地宫模型也渐渐变得透明、模糊。王凡伸手想要抓住最后一丝轨迹,指尖却只穿透了一片冰凉的虚空幻影。
他低头看向青石板,那幅由幽蓝火焰灼烧出的地图焦痕正在阳光的照射下快速消退,唯有“心室藏玺”和“脐带即归路”这两处关键标注,如同烙铁留下的印记般,顽固地残留着淡淡的痕迹,无声地传递着紧迫的催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王凡回头,只见周瑜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静。他的目光落在王凡左臂那道新出现的脐带形疤痕上,瞳孔微微一缩:“这是……幽冥契约更深层的印记?”
“不,或许恰恰相反,”王凡缓缓放下袖子,遮住那灼热的疤痕,目光深邃,“这可能是……一条通往真相,却也布满荆棘的‘生路’标记。”他将血雾凝成的警告字句复述一遍,“曹操的声音,传国玺的真品显现,三日期限……铜雀台地宫深处隐藏的秘密,恐怕关乎整个天下的气运走向。”
周瑜走到那即将消失的地图焦痕旁,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心室”二字的位置,感受着其中残留的微弱煞气,沉声道:“曹操一生追逐传国玺而不得,若此玺真被他藏于地宫‘心室’,必是动用了极其厉害的邪术,将玺之气运与自身命数乃至地宫龙脉强行捆绑。他此刻呼唤你‘速去’,绝非简单的托付,更可能是想借你独特的‘脐带’体质与道胎慧光,解开某种连他也无法掌控的束缚,或者……李代桃僵。”
“或者,是想让我成为那条维系地宫不塌、确保玉玺不失的‘新脐带’。”王凡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左臂疤痕,“这道印记与地图共鸣,三日内,若我不能找到并‘续接’上它所指向的那条关键‘脐带’,地宫必塌,传国玺很可能永沉地底,或被早已窥伺在旁的势力(如司马懿、幽冥阁)趁机夺取。”
周瑜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地指向焦痕中祭风台的位置:“祭风台乃铜雀台最高处,当年曹操于此大宴群臣,横槊赋诗,《短歌行》中‘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志响彻云霄。若此地被标为‘脐带’入口,必然与其席卷天下的野心相关——他或许是想借传国玺为心脏,以整个北方龙脉为血管,将铜雀台地宫炼化成他霸业永存的‘不朽之躯’。”
王凡颔首,因果瞳中景象飞速闪回: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汉室正统为“脐带”,汲取天下气运;
修建铜雀台,广纳美女,看似享乐,实则是以阴柔之气调和玉玺至阳至刚的霸道,稳定那条窃取来的“国运脐带”;
赤壁惨败后,他退守北方,倾力扩建铜雀台下地宫,恐怕是自知天命不久,欲以邪术将玉玺与地宫龙脉彻底绑定,让后继者能通过这条“脐带”延续其未竟的霸业……
“司马懿定然知晓此中关窍。”王凡想起鬼市中那菌丝人脸最后的嘲讽,“他那句‘道胎蚀三窍’,恐非仅指我赎魂损耗,更是在暗示铜雀台地宫内,有针对我这般身负‘脐带’连接之人的致命陷阱——那所谓的‘脐带归路’,极可能是以无数冤魂的怨气与龙脉煞气混合炼成,触碰者必遭恐怖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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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握住他的手腕,力道沉重,目光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担忧:“你道胎受损未愈,左臂又突现此诡异疤痕,元气未复。若三日内强行闯入那龙潭虎穴,无疑是九死一生,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