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序渐进。
宋终从口袋掏出一份名单，看了一眼时间，将最上面几个名字划掉。
他将名单递给人事经理：“这几人中，有没有科技局或市政厅推荐过来的人？”
人事经理认真看完表格，回答道：“有两人！”
杨明义解释道：“宋先生，你知道的，那边推荐过来的人我们一般都不会拒绝。”
“我懂！不过，关系户不可能加入公司的核心团队，对吧？”
“是的！他们的工作比较简单轻松，说白了就是来养老的。”
哎，都是人情世故！
这种情况，铁穹集团都存在，更别说振石集团了。
宋终跳过这两人：“我还想了解一下马佳，她是研究生，能力应该不差，她在振石集团的工作内容，有没有涉及到朱总监那个项目。”
人事经理立刻回答道：“没有，她的专业能力不在程序编辑上。”
“那她了解朱总监负责的项目吗？”
人事经理不确定道：“可能了解，可能不了解！”
宋终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入职后不久，就成了张麟的女朋友，两人成双成对出入，所以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而张麟则是朱总监团队的成员。”
室友的科研小组，全部遇害，张麟有没有向马佳透露消息，此事已经无法向张麟求证。
宋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她离职的原因呢？”
“个人情感问题。上个月突然和张麟分手，然后便提出了辞职。”
宋终站起身：“行了，我没问题了！不过我要提醒三位，贵公司内大概率还有内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你们自会分辨。万一乱说话犯了错，后果自负。”
杨明义保证道：“明白。今天的谈话内容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秘书和人事经理也做出了保证。
离开振石集团，一个下午宋终去见了不少人。
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
“小李，麻烦你送我去老城区美兰路。”
小子拍起了马屁：“宋调查员，你也太拼了，都到了下班时间你却还要继续工作。”
宋终矢口否认：“别胡说八道，我又是研究员，又是调查员，两份工作集团却只给我一份薪水。加班，狗都不加！”
“哈哈哈～”
“这半天，辛苦诸位了，明天见！”
公事忙完，轮到私事。
该忙李爷爷交代的事情了。
女大十八变，李爷爷孙女李然的身材、长相确实没得说，难怪会有公子哥看上她。
自己，到底要用何种手段才能拆散他们？
《双修密典》？
爽是爽了，搞不好自己后半辈子要在监狱中度过。
思索间，宋终又站在橱窗前，看了眼照片，宋终推门而入。
照相馆内的布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与宋终记忆中的样子截然不同。
李然从工作间出来，总觉得门口的男子有些眼熟。
“你好，我就是昨晚吓到你的那人。”
李然嫣然一笑：“是你啊！我记得你说要拍照，对吧？”
宋终点头：“是的！不过情况有变，我已经找好了摄像师。”
李然不解，既然找好了摄像师，为何要来店里告诉自己这件事，这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是来嘲笑自己昨晚没接待他，导致这单生意被别人抢走了？
她有些生气的问道：“那你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爷爷答应给我拍照，但他提出两个条件，其中之一让我泡你，换句话说就是尽可能拆散你和你男朋友。”
宋终开诚布公道。
李然瞪大双眼，一脸的不信。
爷爷随便找了个小伙，让他来泡自己？让他拆散自己和范晨阳？
这也太扯蛋了吧？
看对方真诚的样子，李然道：“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宋终反问：“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李然噗嗤一笑：“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一上来自己就全招了。就那么有信心完成我爷爷的条件，拆散我和范晨阳？”
范晨阳，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啊！
“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分手大师。但是，如果我什么都没做，你担心爷爷不帮我拍照。”
“非要我爷爷拍，我帮你拍不行吗？只要你不听我爷爷的，我免费帮你拍。”
“你能拍出橱窗里那些照片的感觉吗？”
“呃～”
宋终一剑封喉，李然无言以对。
宋终拍了拍自己的脸庞，“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终，是拿走你初吻的那个人。”
李然再次瞪大双眼，自己的初吻怎么莫名其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