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好好治治这群不让我们活的狗官!”
一间破旧的书院里,孙敬才正奋笔疾书。他写的,不再是圣贤文章,而是一篇篇短小精悍,却又字字诛心的“新闻稿”。
他身旁一个同窗,念着他刚写完的标题:“《震惊!安阳伯当街与胡商斗殴,竟为区区几两丝绸!国公颜面何在?》……妙啊!孙兄,你这笔,比刀子更厉害!”
一份份新鲜出炉的《京城风月报》,被无数只手,传递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上面,用最醒目的标题,最煽情的笔法,将今日这场闹剧,描绘成了一场“勋贵失信于外邦,致使国体蒙羞”的惊天丑闻。
安阳伯赵康,在巡城军的“护送”下,终于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自家府邸。
他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指印,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他一进门,便将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对着身旁同样灰头土脸的云安侯王景咆哮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伯咽不下这口气!走!我们现在就去司空府!我倒要看看,卢颂那老匹夫,还能不能坐得住!”
王景的眼中,也是心有余悸的神色。
两辆华美的马车,再一次,从两座不同的府邸驶出,朝着同一个方向——司空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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