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的百姓,并未散去。他们只是默默地退到了官道的两侧,让出了一条通路。他们不说话,只是用一种麻木、冰冷、充满了审视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这些即将进入他们家园的“外来者”。
“太傅,”阮月娥好奇地问道,“他们……为何那样看着我们?”
老太傅看着那一张张麻木的脸,抚须长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拓跋宏则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满是野兽般的兴奋。而巴赫曼,他看到的,只有无数潜在的、可以被压榨的客户。
中书省的值房内。余瑾依旧坐在那里,仿佛从未离开。他端起那杯早已沏好的新茶,吹了吹热气,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
“风,已经进了城。接下来,就该看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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