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声,哀求声,再一次,充满了整个前厅。
卢颂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哭诉,脸上的讥讽与暴怒,缓缓收敛,重新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第一,降价。”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的哭诉声,戛然而止。
“明日一早,所有人的粮铺,都给老夫挂上新价。”
“比余瑾之前价格最低的时候,还要再低上一文!”
“第二。”
卢颂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此刻起,所有人,都必须听老夫的号令行事。”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最后通牒。
“谁,要是再敢阳奉阴违,首鼠两端……”
“……别说余瑾,老夫,第一个不放过他。”
说完,他便不再看众人,重新走回了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太师椅前,缓缓坐下,端起了那杯早已备好的新茶。
整个前厅,落针可闻。
只剩下卢颂那平静的,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意味的反问,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你等可愿意按我说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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