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初沁听到这声酒嗝,眉头瞬间皱成一团。他的声音里虽然还带着些许宠溺,但更多的是担忧:“嗯,嘟嘟,在哪里吃饭呢啊?”
苏影纱眨巴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然后说:“一个桌子上。”
汪初沁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苏影纱可能还没完全清醒,于是继续耐心地问道:“我知道嘟嘟在桌子上吃饭,但是是在什么地方呢?哥哥,要去找嘟嘟啊!”
苏影纱这才意识到汪初沁并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她连忙集中精神,再次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就家里啊!哥哥快来找我吧。”
汪初沁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他不确定苏影纱说的“家里”到底是指哪里,于是追问了一句:“在任女士租的房子里吗?”
苏影纱说完让汪初沁快来之后,便像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一样,将手机随意地扔到了桌子上。手机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仿佛在抗议被如此粗暴对待。
一旁的何佳佳实在看不下去苏影纱这副模样,她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汪初沁似乎一直在焦急等待,电话刚一接通,他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大头,你们在哪儿呢?”
何佳佳连忙回答道:“我们就在你们在外面租的房子里呢。”
听到这个消息,汪初沁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接着问道:“嘟嘟,她喝八加一了吗?”
何佳佳应了一声:“嗯~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一共就一人喝了一瓶啤啤,莎莎现在也就只喝了两杯啤啤而已。”
汪初沁稍稍放心了一些,他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们再陪她一会儿,我们这边已经快要结束了,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何佳佳爽快地答应道:“行,你放心吧!我们也还要再聊一会儿呢。”
挂断电话后,何佳佳无奈地看向苏影纱。只见此时的苏影纱正拉着孙铭阳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像风中的柳枝一般左右摇摆。嘴里还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听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不仅如此,苏影纱还随着那怪异的曲调,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她的动作毫无章法,时而像只笨拙的企鹅,时而又像只喝醉的猴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孙铭阳被苏影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形象。他也跟着苏影纱一起手舞足蹈起来,两人的样子活像两个小丑,在房间里肆意表演。
何佳佳见状,急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身形有些摇晃的苏影纱,满脸嗔怪地说道:“哎呀,你看看你,才喝这么一点点酒,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啦!”
然而,苏影纱却似乎并未在意何佳佳的责备,反而顺势一把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像个孩子一般,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佳佳,你真好……”
何佳佳不禁被苏影纱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温柔地回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我最好啦,但是你,是最可爱的!”
苏影纱闻言,却突然像个倔强的小孩一样,摇晃着脑袋反驳道:“我才不可爱呢,我可是最厉害的哦!”
何佳佳见状,连忙笑着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家莎莎最厉害了,尤其是在小白球方面,那可是世界排名第一呢!”
听到“世界排名第一”这几个字,苏影纱的眼神明显一亮,但紧接着,她的情绪却突然又低落了下来,只见她缓缓地将头埋进了何佳佳的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何佳佳立刻感受到了苏影纱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衫,她心头一紧,连忙伸出手,轻柔地拍打着苏影纱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啦,莎莎,不哭不哭哦,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跟我说,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孙铭阳也注意到了苏影纱的异常,她急忙快步跑过来,满脸关切地问道:“莎莎,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哭鼻子了呢?”
苏影纱听到孙铭阳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哽咽着说道:“我……我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压力好大啊……”
两人听了苏影纱的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沉默片刻后,何佳佳率先反应过来,她轻轻地拉住苏影纱的手,温柔地说道:“莎莎,别难过了,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听宁姐她们说,上奥运会前,很多运动员都会忍不住哭上好几次呢。把心里的委屈和压力都哭出来,会感觉轻松一些的。”
苏影纱听了何佳佳的话,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原本还只是小声抽泣的她,突然间就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感受:“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训练强度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孙铭阳看着苏影纱哭得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