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又一变。
焦父焦母知道儿子身死他乡,痛苦非常。
焦母瘫坐哭嚎:“我的儿!为娘不该逼你拆鸳鸯!”
焦父捶胸顿足,白发颤摇:“是爹执念门第错,害你黄泉路远,魂难归乡!”
二老相拥恸哭,风卷残花覆尸身。
戏唱到这里落幕了。
最开始时的笛子又响起,裴夏吹着笛子出来,赵尧和周衡以及所有人都走到了戏台上,鞠了一躬。
好戏落幕,众人都还沉浸在戏中,没有走出来。
有的人甚至都看哭了。
江若和万重俩人也哭了。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却要奔赴黄泉,惨,太惨了!
其实,站在台上的赵尧也挺意外的。
他意外周衡昨天才记下戏词,今天上台就能演的这么好!
他们鞠躬过后,王小胖和赵尘俩人拿着木盆,去下面转了一圈,收了满满两盆的铜钱。
赵尧他们几人都傻了。
怎么这么多?
戏台下的人看了他们演的一出戏后,接下来的下午两场,都看不进去了。
无论接下来的两场戏唱的有多喜庆。
因为赵尧他们演的太深入人心了。
好久之后,都有人还在想,为什么卿哥儿和焦裕要死。有人还恨上了裴夏演的无情和尚。
戏台子是镇上衙门搭的,戏班子都能上台唱,唱戏打赏的钱都归戏班,但是要提前跟衙门的人说时间。
赵尧他们的戏本来是最后一场,可是衙门的人想着庙会结束后,天都要黑了,就把他们的时间提前了,接下来的两场戏的安排也是紧促的,中间就歇一会儿。
然而,周衡加入后,因为他出了道具还有戏服的银子,乐班子也是他请的,所以他自作主张的改了原本的戏本。
赵尧不乐意他改的,然后赵尧也改,原本的戏本子被改的乱七八糟的,等他们俩人都没有意见,也已经是昨天晚上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来得及排练。
但初次登台,竟比想象中演的还要好。
当然,也亏了赵尘的指导。
赵尘在戏班子待过,知道怎样唱能调动大家的情绪,旁白也是赵尘说的。
总之,他们每个人都演的好。
而江若也因为看了他们的一场戏,哭到了收摊回家。
江若也不是非要哭,而是眼泪就是怎么都止不住要流,擦了也要流。
脑子里面还老是想。
想着卿哥儿和焦裕在一起的恩恩爱爱,又想到他们二人共同奔赴黄泉,江若心里面格外的难受。
知道江若因为赵尧他们唱的戏哭了,还哭了一下午,赵砚都想揍人了。
好端端的干嘛唱那么悲情的戏干嘛?
把自己哥夫都唱哭了!
“赵尧呢?”赵砚问。
孙海也红着眼睛,他们唱的戏没有哥儿不带入自己,孙海也听哭了,只是没有江若哭的厉害而已。
孙海说:“赵尧说他去裴夏家了。”
孙海说完,赵尧和王小胖就抱着两盆铜钱跑过来了。
把盆放到了摊位上,跟赵砚说:“大哥,我们去钱庄换银子,他们看我们是小孩儿,不给我们换,你能去帮我们换吗?”
赵砚的目光打量着赵尧。
赵尧的衣裳还没换,脸上的脂粉也没擦。
赵砚看着他,眉头紧蹙:“你咋穿着哥儿的衣裳还有这打扮……”
赵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赵尧这样打扮不是不好看,而是没有一点违和感,所以让赵砚看着奇怪。
不止赵砚,赵岐也皱了眉头。
然而,赵尧依旧很兴奋。
他兴奋的点儿在于挣了好多银子!
“哦,我还没来得及换……”赵尧看了自己的衣服说。
王小胖的嘴上也贴着假胡子呢。
所以赵尧不觉得有啥。
可是有路人从赵砚的摊子上路过,看到赵尧,大喊:“卿哥儿!”
她们越喊越激动。
还有人跟赵尧说道:“卿哥儿,一定要和焦裕一辈子在一起!”
赵尧的神情很古怪。
看到她们入戏这么深,赵砚瞬间就能理解江若哭了一下午了。
赵砚皱着眉头:“银子我去帮你们换,但你必须得去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
一个汉子穿着哥儿的衣服,像什么话?
“好。”赵尧和王小胖勾肩搭背,又蹦又跳的去裴夏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赵尧这么和王小胖勾肩搭背的,赵砚不觉得奇怪,可赵尧穿着哥儿的衣服这么做,赵砚觉得特别看不顺眼。
赵砚摇了摇头。
赵砚要帮赵尧他们去换银子,这时摊位上来了人,他要招呼人。
赵岐便拿木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