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从河里出来后,很快便来到梁山的营寨前。
他正准备继续往前,正好被放哨的士卒发现了。
“前面那个人站住,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
张顺赶忙挥手:“别放箭,别放箭,是自己人...我是“浪里白条”张顺。”
其中有一名小头目认得张顺:“果然是张头领...快,快,都把箭放下。”
等到张顺来到近前,那名小头目赶忙跑上前:“张头领,你这是从哪里来?”
“哦...”
张顺也没有给他们解释,接着问道:“天王哥哥睡醒了吗?”
“天王一整夜都没有睡,还在中军帐呢!”
“快带我去!”
“是!”
那小头目不敢怠慢,连忙引着张顺直奔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通明,晁盖果然未曾安歇,正与鲁智深、燕青、秦明、王英、扈三娘,蔡福和蔡庆等一众头领围在桌前。
人人都是眉头紧锁,显然正在为无法与城内取得联系、不知城内虚实而焦虑不已。
晁盖说道:“各位弟兄,武松率领暗杀处的队员,已经潜伏在济州府内。只是...我们该如何与他们取得联系。”
秦明道:“天王,要想与城内的人联系,只有派人潜入济州府。”
扈三娘插话道:“我们今天来到济州府,张叔夜已经加上了岗哨。城墙上...还有各路关卡彻夜都亮着灯。”
“是呀!”
王英摇了摇头,“如果进城...又不被官军发现,难啊...”
燕青一抱拳道:“天王哥哥,我到护城河边看看,能否找到入城的途径。”
晁盖心中不由赞叹:还是“浪子”燕青,遇到难题知道想办法去解决,后世称燕青为智者,的确名不虚传。
不像其他人,只知道摆困难。
晁盖刚想说话,外边的亲兵禀报:“报——天王!张顺头领回来了!”
帐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都看着帐外,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晁盖更是又惊又喜,一个大步跨到帐门前,正好迎上掀帘而入、一身水汽还未完全干透的张顺。
“兄弟!你…你如何出来的?!”
晁盖一把抓住张顺的胳膊,上下打量,见他虽略显疲惫,但眼神晶亮,并无大碍,心中一块大石先落了地,“快!快进来说话!济州府的情况如何?”
鲁智深摸着光头叫道:“俺的乖乖!张顺兄弟,你莫非真是那浪里白条,从水底下钻出来的不成?”
他抢上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拍张顺的肩膀。
秦明、燕青等人也立刻围了上来,王英个子矮,急得在人群外跳脚:“张顺哥哥,城里怎么样了?武松哥哥、杨志哥哥他们可好?”
扈三娘虽未说话,但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紧紧盯着张顺,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张顺乍一见到自家兄弟,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天王哥哥,诸位兄弟,你们说对了,我确实是从水门潜出来的!”
他言简意赅,将如何发现守卫增加双岗、如何潜伏等待时机、时迁如何机智放火制造混乱(张顺现在猜测那把火是时迁放的)、自己又如何利用锈蚀铁栅栏撬开缺口潜出等经过快速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屏息凝神,虽知张顺此刻安然在此,但听到紧张处,仍不免为他捏一把冷汗。
“兄弟水中功夫,天下无双!”
鲁智深竖起大拇指。
“真是险极了!”
秦明叹道,“若被发觉,后果不堪设想啊!”
晁盖也是长吁了一口气,既是后怕,又是欣慰:“好!好!好!两位兄弟俱是胆大心细,立下奇功一件!快,张顺兄弟,先喝口热酒暖暖身子。”
“谢天王称赞,这些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
早有士卒把热酒端了上来,张顺接过热酒一饮而尽。
一碗热酒下肚后,张顺顿时感到身上从内到外都热烘烘的。
晁盖接着问道:“张顺贤弟,城内情况究竟如何?武松、杨志等兄弟可曾准备妥当?我等何时里应外合最为适宜?”
张顺摸了一把嘴边的酒滋:“天王哥哥,城内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武松,杨志等人就等着您的号令呢,士卒们也都士气高昂,早就憋着一股劲呢!”
“好!太好了!”
晁盖闻言,大喜过望,刚才的焦虑一扫而空。
“我和几位兄弟也正在商议,如何与城内取得联系。贤弟这一来,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燕青开口:“天王哥哥,我们需要与城内的暗杀队商定一个统一行动的时间和信号。”
“燕青贤弟说的对!”
王英赞成道。
晁盖想了想:“二日后的丑时行动,以三支响箭为号,我们从外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