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回到东京,就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再让高俅或者蔡京参上一本,脑袋恐怕都保不住。
时文彬又看着苏定方:“苏大人,你的意思...”
苏定方犹豫着:“也不是不行...可是...也行...”
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定方虽然是武官,但是也不是没有头脑。
他本意并不想让宣赞和郝思文留下来,自己的地盘上,忽然多了两个人,谁也会感到很别扭。
虽然,这两人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毕竟品级在那放着,遇到事情,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苏定方转念又一想,时文彬说的也有道理。
郓城县离梁山太近了,假若梁山人马来攻郓城县,十有八九守不住,到时候,自己不是被梁山人马所杀,便是让朝廷以失职之罪砍了脑袋。
如果,让这两位将军帮忙守护郓城县,假若有了什么闪失,也就多了两个背锅的。
仔细想一想,得还是大于失的。
“哈哈哈”
苏定方想到这里,朗声笑道,“两位将军能够屈尊训练厢军,下官感激不尽。再者,郓城县有两位将军坐镇,定能固若金汤。”
时文彬闻言大喜,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两位将军愿留,苏大人也欢迎,实乃郓城百姓之福啊!”
宣赞郑重道:“大人放心,我等必竭尽全力。”
次日清晨,宣赞和郝思文便来到校场检阅郓城厢军。
这两千士兵装备简陋,纪律松散,与禁军相差甚远。
郝思文不禁皱眉:“这样的队伍,如何抵挡梁山?
苏定方有点不太高兴:“郝将军有所不知,地方上的厢军皆是如此。不过,与月俸相比也算是匹配,自然没有办法跟禁军的月俸相比,就这还一拖就是半年。”
郝思文一听心中便有气,一支军队的士气怎么能和他的月俸相关联。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
因此,也就笑笑没有再吱声。
接下来的日子,宣赞和郝思文便协助苏定方操练兵马。
这日,时文彬设宴犒劳宣赞和郝思文。
“多亏两位将军,郓城防务大有改观。”
时文彬举杯敬酒,
“只是...不知朝廷可有援军消息?”
宣赞放下酒杯,神情沉重地说道:“前日我已派人快马进京报信。但...”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西夏又开始不安稳了,陕西的兵马是不能动的。大辽和我们大宋虽然有澶渊之盟约束,但是,没有驻军也不行。还有,东北部的女真族部落把大辽打得落花流水,我们也不能不防啊。全国又群寇四起,各处都需要驻军,朝廷抽调兵力也很困难啊!”
正在三个人闲聊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士兵慌张跑来:"报...报大人,水泊梁山送来了一封信。”
时文彬霍然起身:“人在哪里?”
“没...没人。”
“混蛋,你不是说水泊梁山来送信了?”
“大人容禀,这封信就放在门口的台阶上。”
“是谁放到那里的?”
“没有见到人,忽然台阶上便看到了这封信。”
“什么?混蛋,全都是混蛋,滚出去!”
时文彬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是!是!”
那名差役被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时文彬颤抖着看了一眼信笺,只见封皮上写着时文彬亲启,封皮的下面有两个字梁山。
他颤抖着手,把信笺撕开,抽出信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只见上面写道:
“郓城知县时文彬:汝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今又闻汝收留朝廷败将,意欲何为?限三日之内,交出宣赞、郝思文,否则大军压境,玉石俱焚!晁盖手书。”
时文彬又将信纸递给宣赞和郝思文,两个人传看以后,又还给了时文彬。
一时间,房间内一片死寂。
良久,时文彬颤声道:“两...两位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
“嘿嘿嘿...”
郝思文冷笑道:“如何是好...很简单呀!”
“啊...”
时文彬一愣,“简单?真有好办法?还请郝将军赐教。”
“你...知县大人把我和宣赞用绳子绑上,交给晁盖,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时文彬一听,脸色便如苦瓜一般:“郝大人,说笑了...别说本官与水泊梁山有杀子之仇,难以调和。即便是...本官有心将二位献于梁山,第二日,皇上一道圣旨,我还不是落一个满门抄斩。”
宣赞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玩笑,时大人也是忧心百姓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