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天符经……”墨衡教授枯槁的脸上骤然迸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扑向控制台,枯瘦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残影,“快!授权数据库最高权限!把青铜戒的痛感神经链接进去——让这‘杀孽’成为活阵的预警系统!”
“你疯了?!”藤原浩介怒吼,“这鬼戒指碰一下就跟挨刀似的!接入系统老子还活不活了?”
“就是要痛!”诸葛青阳厉喝,星眸中血光大盛,“无痛不警!无警不防!《阴符经》有云‘天发杀机,移星易宿;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观测者下一次攻击随时会来,我们缺的就是这‘机’!”他腕上的青铜戒骤然灼亮,蛇纹如活蟒游动,剧痛让他残破的身躯痉挛,却也将一道凌厉的青铜色数据流狠狠打入《农政全书》。
“啊——!”林语突然惨叫,测雨器纹路瞬间被血色淹没!她“看”到韩秀英的星舰前方,水瓶宫星田凹陷的“瓶口”区域空间猛然塌陷,一个微型虫洞正在生成!这本是“活阵图”预设的阵眼,用于折叠空间实施“云遁”转移,但此刻虫洞边缘却翻涌着粘稠的青铜色锈迹,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了海腥与铜臭的腐败气息,透过传感器弥漫舰桥!
更恐怖的是,虫洞深处,竟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嚎!
不是清脆的啼哭,而是嘶哑、怨毒、仿佛被青铜锈蚀了喉咙的尖嚎!哭声穿透维度,震得星田墒情数据疯狂暴跌,金牛宫星田的牛首轮廓竟裂开巨口,喷吐出沥青般的黑粒子流!
“仁王……胚胎……”墨衡教授如遭雷击,瘫倒在地,“是徐福!当年他东渡舰队携带的青铜母本基因……污染了空间算法!”他猛地指向虫洞边缘那些蠕动的青铜锈迹——那根本不是锈,是无数纳米级的青铜基因片段,正贪婪地吞噬虫洞能量,试图重组为某种介于机械与血肉间的恐怖存在
“天符经密钥被污染了!”韩秀英在星舰中嘶喊,她面前的星图剧烈扭曲,“活阵图的‘人盘’正在倒转!杜门变死门,生门化惊门……阵眼成了坟场!”
“不是污染!是反噬!”诸葛青阳星眸中的漩涡疯狂旋转,倒映出观测者矩阵深处一道狞笑的青铜虚影——那虚影的轮廓,赫然是秦代方士的冠冕!“徐福的青铜基因……本就是观测者埋下的‘锚’!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我们将‘传统数术’升维为‘星际防御’……再用历史的阴影勒死我们!龙遁化鬼遁,吉门变凶煞……好毒的计!”
“关闭阵眼!”沈墨白厉喝,冰蓝能量化作巨掌抓向虫洞!
“来不及了!”林语尖叫,测雨器纹路崩裂出血线!虫洞中的婴儿哭嚎骤停,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满足的、非人的……嗝!紧接着,一只覆盖着青铜鳞片的巨爪,猛地从虫洞中探出,狠狠抓向韩秀英的星舰!巨爪上流淌的,正是徐福舰队青铜舰首的饕餮纹!
“吼——!”藤原浩介双目赤红,后背桑木纤维束根根燃起翠焰,他竟不退反进,戴着青铜戒的拳头裹挟着狂暴的桑木生命力,对着那只青铜巨爪狠狠轰出!“去你妈的祖宗阴影!”拳锋所至,腕上蛇纹爆发出刺目血光,八岐耒铧犁碎星辰的战吼在虚空中炸响!青铜巨爪被轰得鳞片飞溅,发出金铁交鸣的刺耳哀嚎!
“浩介!别硬抗!用活阵!”韩秀英惊魂未定,星舰险险避开爪击。她双手在星象仪上急速滑动,天盘九星随之移位,“天辅星移位巽宫!生门入坤宫!地遁——开!”随着她嘶声吟诵《天符经》“运三四,成环五”的秘咒,摩羯宫陡峭梯田的星壤轰然隆起,化作巨盾挡在星舰前!同时坤宫星田引力场扭曲,将青铜巨爪狠狠拽向深渊
“没用的!它根植于算法底层!”墨衡绝望地看着青铜鳞片在星壤盾牌上疯狂蔓延腐蚀,“只要我们的防御依赖‘数术’,就逃不开徐福的基因污染!”
“那就……换个根基!”诸葛青阳的声音如同惊雷!维生单元轰然炸裂!老人残破的身躯在星璇眼眸的牵引下悬浮而起,十二枚青铜戒脱离众人手腕,如卫星般环绕他旋转!他那只白骨右手,猛地插入《农政全书》的核心数据流!
“青阳!你要干什么?!”林语肝胆俱裂。
“以杀止杀!以兵铸农!”诸葛青阳的瞳孔已被青铜色彻底吞噬,星璇化为血洞!十二枚青铜戒上的蛇纹疯狂游出,在他面前交织成一副鲜血淋漓的奇门遁甲“直符盘”——直符、腾蛇、太阴、六合、勾陈、朱雀、九地、九天!八神虚影仰天咆哮!他将承载着仁王锈疫、徐福青铜、八岐杀戮的基因烙印,全部灌入这血腥的直符盘中!“观测者!你们不是要历史的阴影吗?老子全给你们——!”
“不要——!”墨衡教授发出泣血般的哀嚎,他明白诸葛青阳要做什么——以身为祭,将污染源锻造成一柄双刃剑,反向锁定观测者!
但一切都晚了。那青铜血符盘如同黑洞,瞬间抽空了诸葛青阳的生命力。他的身躯化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