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喇叭会喊,收音机也会说,老账本里的字,说不定也能看懂了。”
李木匠正在给暗格上漆,闻言接了句:“说不定啊,这青石板下的陶瓮,还藏着更多老故事,等着咱慢慢找。”
夕阳落在麦场的石碾子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新埋的铁管在地下沉默,旧木桶在岸边晒着太阳,祠堂的收音机里传出新闻声,和施工队的敲打声混在一起。赵铁柱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所谓日子,就是老麦种发了新芽,旧物件有了新故事,麦香里裹着新旧的味,一辈辈传下去,就像这永远不会断的水流,永远不会停的麦浪。
巧儿忽然捡起片新长的麦叶,对着夕阳举着,叶尖的露珠折射出光,像颗小太阳。“娘,你看,麦子在笑呢!”
众人望去,晚风拂过麦田,千倾麦浪起伏,真像张大大的笑脸,映着天边的红霞,把新旧的痕迹,都融进了这踏实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