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冲上了他们散乱的阵型,刀光闪过,更有无数的清军倒在了马刀之下。
本就混乱的清军溃逃之下,已开始了互相践踏……
而正面的情况也差不多,大溃败发生之后,最先遭难的便是朝鲜人。
孙可望可没有怜悯这些人的意思,当即下令不要俘虏。
汉军步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肆意的屠杀这些逃兵。
而后,已从侧翼冲破清军散乱阵型的李成栋,也带着骑兵杀过来。
“主子!汉骑已经杀了过来,儿郎们都已经溃了,我等愿护送主子从南面突围!”
一名浑身是血的正白旗甲喇冲到了阿巴泰的面前,言语中都是急切之意。
“突围?”
“大清已经国灭,这天底下又有何处是我阿巴泰容身之所?”
阿巴泰最终拒绝了亲信的建议,挺身举起了手中腰刀,逆流朝着杀过来的汉军骑兵冲去。
身边最后的十几名亲卫一一相随,选择了和他一起逆流而上。
混乱的阵势之中,李成栋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股十余骑的清军人马。
眼见为首之人,衣甲华丽,头上还戴着避雷针头盔。
“随本将来!”
李成栋怪笑一声,当即带着百余骑策马而去。
正面的形势已经十分明了,大批大批的朝鲜人和清军人马被赶到了江边。
眼前就是要人命的江水,身后则是更要命的汉军。
大批的清军和朝鲜人最终一起跳了江,纷纷葬身于冰冷的大同江中。
而李成栋已带着百余骑迎面碰上了阿巴泰的最后十余骑。
两马相交一阵冲完,阿巴泰身边只剩两骑,汉军骑兵也倒下了数人。
“阿巴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成栋手中再度举起了马刀,汉军骑兵们马不停蹄的跟上。
再度相战,阿巴泰和身边的两名骑兵立刻被人潮淹没。
最终连惨叫之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被骑兵们用马刀斩成了数段。
李成栋割下了他的首级,而后将其高高举起。
“大汉万胜!”
“万胜!”
山呼海啸的高喊声中,汉军开始了对清军和朝鲜人的最后一击……
大同江畔打的如火如荼,城中的战斗一刻也没有停下。
焦急等待阿巴泰援兵的杜度,在东城失陷之后,一带着身边最后的五百余巴牙喇,退入了府衙之中。
依靠着府衙的院墙,层层叠叠与冲入院子中的汉军步兵厮杀。
在这般惨烈的近距离拼杀中,汉军步兵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尤其是负责进攻的第五镇第一营,营官方守功得到了手下送来的战报。
第一营的五个局,竟已有两个局因伤亡惨重退出战斗。
这让方守功是愤怒不已,望着府衙那高大的院墙。
他举刀厉喝道:“下令用火油罐,烧死这些躲在里面的鞑子!”
“是!”
很快,前线第三局的步兵们便向府衙中投进了上千个点燃的火油罐。
这火油罐易摔碎,里面的火星便迸射出来。
仅仅数息之间,府衙内便成了一片的火海。
杜度身边的一个亲兵不幸被油罐砸中,当场便成了一个火人。
火焰在他身上穿着的棉甲上燃烧着,很快便到了皮肉。
那亲兵疼的是满地打滚,一会便没了声音。
杜度看的是心惊胆战,还想带兵冲出府衙的大门。
可是都已被火海包围,温度是越来越高,呛人的浓烟也传入鼻翼中。
“咳咳咳!主子,此次怕是逃不掉了!”
身旁的亲信甲喇额真满脸被呛的都是眼泪鼻涕,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杜度眼见已经没了生路,牙一咬便将刀横在了脖颈上。
比起在这火海中被烧死,他宁愿自己了结。
“阿巴泰!我恨啊,你的援兵到底在哪里!”
言罢,杜度手中用了力,鲜血如泉水般喷洒出来,人也慢慢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火还在继续烧着,一些想要求得一条生路的清军硬扛着火海想要从正门冲出。
可刚一出门,迎面便是数十条早已瞄准好的枪口。
“砰砰砰!”
汉军的铳子打在了人的身上,彻底断绝了清军的生路。
“我等愿降,求饶得一条性命!”
另有一些清军跪在了门口的地上,用着蹩脚的汉话哀求。
可门口的汉军步兵们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无视了投降的清军,当即又将几人当场打死。
在这种强度的惨烈战斗中,士兵们早已经杀红了眼。
哪还管你投不投降,只要是穿着敌军衣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