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师弟这招‘舆论战’,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仙庭的威信,已经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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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沈妙妙凑了过来,小声地八卦道,
“我安插在各路商行的眼线说,现在九天仙阙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以前大家对仙庭都是敬畏有加,现在嘛....啧啧,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人,把那个叫明亡的小道长和琼渺仙子当成了反抗仙庭的偶像,甚至有人私下开了盘口,赌天刑司和雷部什么时候会真的打起来呢?”
赵雅闻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一把火。”
她从一旁的密匣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稿件,递给沈妙妙。
“这是下一期的内容,你拿去排版。记住,要用最大、最醒目的版面。”
沈妙妙好奇地接过,只看了一眼标题,便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标题赫然写着——
《天帝震怒为哪般?是为旧敌,还是为私怨?——独家深扒天帝与太上道祖万载恩仇录!》
“雅..雅姐姐..这个..这个也太....”沈妙妙的声音都在颤抖,“这要是发出去了,天帝怕不是要亲自下凡来拆了我们报社吧?!”
“他没那个闲工夫。”
赵雅的声音很平静,
“他现在,正忙着头疼另一件事呢。”
..
九重天阙,天宫帝殿。
气氛压抑得仿佛连光线都无法穿透。
龙椅之上,少年帝王面沉如水,那双本该倒映着宇宙生灭的金色眼眸中,此刻却燃着足以冻结时空的怒火。
殿下,雷啸天与邢厉二人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身后的两部仙官,更是噤若寒蝉。
“废物!一群废物!”
天帝的声音冰冷而空旷,不带丝毫情感,却让在场所有仙神都感到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战栗。
“区区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明亡’,一个故弄玄虚的‘琼渺’,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让整个仙庭,成了九天仙阙的笑柄!”
“陛下息怒!”雷啸天第一个磕头,声音嘶哑,“此事皆是天刑司行事不端,暗中勾结,才致....”
“一派胡言!”邢厉立刻反驳,“分明是你雷部治下不严,被余孽渗透,还妄图栽赃陷害!陛下明鉴!”
“够了!”天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轰”的一声,整个帝殿都为之剧震。
“朕不想听你们在这里互相推诿!”
“朕给你们三天时间。”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伏在地的两部主神,声音如同最冷酷的审判。
“自己去把那个叫‘明亡’的,连同他背后的‘陆公子’,给朕揪出来!揪不出来....”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们两个,便一起去天外天,陪那些老朋友们作伴吧。”
“遵....遵旨!”
雷啸天与邢厉闻言,如蒙大赦,又如坠冰窟,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帝殿。
待众人散去,帝殿重归死寂。
“出来吧。”少年帝王淡淡开口。
只见殿内的阴影一阵蠕动,一道身披华贵紫袍、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阴柔的青年身影,悄然浮现,对着天帝躬身一礼。
“父皇。”
“皇儿,”
天帝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转为一丝复杂的审视,
“天夙宝卷之事,你查得如何了?”
那青年帝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狂热,恭敬地回答:
“回禀父皇,儿臣已从天机阁高价购得线索,那宝卷似乎与旧时代烛煌家的余孽有关。儿臣斗胆猜测,那所谓的‘陆公子’,很可能就是....”
“哼,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天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声音中充满了对旧时代的不屑,
“朕真正关心的,是你。皇儿,你最近的野心,似乎有些太大了。”
青年帝子闻言,心中猛地一凛,连忙跪倒在地,声音惶恐:
“父皇明鉴!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将那宝卷寻回,献于父皇,以固我仙庭万载基业!”
“是吗?”
天帝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眸深邃如渊,让人看不出喜怒。
许久,他才缓缓坐回龙椅,声音飘忽不定。
“去吧。朕给你这个机会。但记住,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遵旨!”
青年帝子重重一拜,在得到允许后,才缓缓退去,只是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名为“野望”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