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在闺房里轻轻漾开,又慢慢淡去。墨泯望着白诗言眼底未散的笑意,指尖轻轻揉了揉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的轻松渐渐沉了下来:“不闹了,等下我就得走了。”
白诗言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果然又露出担忧的模样,连攥着她衣袖的手都紧了几分。墨泯反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她,低声道:“你啊,要乖乖的,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别总为我操心,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白诗言知道她说得在理,可心里的舍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发慌。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受委屈。我让厨房留了糕点和热糖粥,我这就去给你取来,你带在路上吃,别再吃牢里那些又冷又硬的糙米饭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隔间的小食柜跑,脚步又急又轻,这是她的闺房,每一处都熟悉,却还是怕慢一步,墨泯就会不见似的。墨泯站在原地,看着她踮脚翻找食盒的身影,窗边的月光洒在她发梢,嘴角的笑意里掺了些软,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雪球还蹲在他脚边,小爪子偶尔扒拉一下他的衣摆,倒没再像方才那样抗拒。
没一会儿,白诗言就拎着个梨花木食盒跑回来,盒身上雕的缠枝莲还沾着点暖光。她把食盒递到墨泯手里,絮絮地叮嘱:“这里面有你爱吃的桂花糕,早上刚做的,我让小丫鬟温着呢,还热着。糖粥用锡壶装着保温,回去趁热喝。还有两包蜜饯,无聊了就吃一颗。”
墨泯接过食盒,指尖触到盒壁的暖意,心里也跟着暖得发颤。他低头看了看食盒,又抬眼望向白诗言,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谢谢你,诗言。”
“跟我还客气什么。”白诗言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带我去城外看梅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梅林开了,就带我去看最好看的那一片。”
“好。”墨泯用力点头,语气掷地有声,“我答应你,事情了了,就来接你看梅林,再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糖炒栗子。”
墨泯俯身先在她额间印下轻吻,像羽毛拂过,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不舍。唇瓣顺着她的眉骨滑到眼尾,又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上。起初只是浅淡厮磨,混着食盒里的桂花甜香,白诗言浑身一僵,随即反手扣住她后颈,踮脚将人往怀里带,主动撬开她的唇齿,舌尖缠着她的温柔,把这些日子的牵挂都揉进吻里。
墨泯喉间溢出低哑轻哼,手掌扣住她的腰稳稳托住,回应得愈发缱绻,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存刻进骨血里。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缠,白诗言的手从她颈后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攥着,不肯松开分毫,连窗外的风声都似被这浓情挡在了外面。
直到白诗言气息渐促,脸颊烫得能滴出水来,才微微偏头躲开,可唇瓣刚离开半寸,又被墨泯轻轻含住,又是一阵缠绵的吻。墨泯急切从她的唇瓣吻落到下颌,再轻轻咬了咬她泛红的耳尖,才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怎么这么黏人?”
白诗言埋进她怀里,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怕你走了……”说着,又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一下又一下,像只撒娇的小猫。
墨泯无奈又心软,捧着她的脸,又深深吻了下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乖,先躺会儿,我陪着你。”
墨泯牵着她往床边走,被褥上还留着她常用的熏香。白诗言刚挨着枕头,却又忽然掀了被子,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眼底浮着层委屈的软意,连声音都带了点糯:“不要你坐着嘛,进来,让我抱会儿。”
墨泯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了尘土的衣摆,又抬手蹭了蹭下颌,无奈地笑:“不了,我现在脏得很,别蹭脏了你干净的被褥。”
“我不嫌弃嘛!”白诗言没松手,反而往前凑了凑,膝盖轻轻蹭了蹭她的腿,语气里的撒娇藏都藏不住,“再脏也是你呀,我都一天没抱你了,你就陪陪我好不好?”话落,她还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腕,眼神亮闪闪的。
墨泯心尖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她顺着白诗言的力道掀开被子坐进去,刚躺好,白诗言就立刻缠了上来,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胸口,连脑袋都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这样才好嘛。”
墨泯伸手拢了拢被子,将人牢牢裹在怀里,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真是个小傻瓜,就不怕我把味道蹭到你身上?”
“不怕!”白诗言往她胸口又蹭了蹭,抬头时眼底还蒙着层未散的水汽,声音软乎乎的:“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不讨厌……而且,抱着你才暖和。”
她说话时,鼻尖轻轻蹭过墨泯的衣襟,见对方没推开,手指悄悄攥紧了她的衣摆。趁着墨泯还没反应过来,白诗言唇瓣轻轻贴了上去,软乎乎的触感像落了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