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像是某种巨大的野兽在发怒。火把的光芒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墨泯将白诗言护在身后,握紧了腰间的软剑,警惕地看着前方。“不管是什么东西,敢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咆哮声越来越近,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很快,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火把的光芒中。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怪兽,长着狮子的头,老虎的身体,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鳞片,眼睛像两盏红灯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这是什么怪物啊?”白诗言吓得浑身发抖。
墨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喉咙滚动着,眼前的怪兽头生双角,鳞片泛着青黑色寒光,刚扑到近前,却猛地顿住,鼻翼疯狂翕动,像是被什么气味勾住了。
“它怎么不动了?”白诗言缩在墨泯怀里,声音发颤,下意识抬手想抓住她的衣襟,手腕随之一晃。
就在这时,怪兽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吼,猛地朝她手腕的方向探了探头,眼神里的凶戾淡了些,多了几分困惑。
墨泯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后带了半步,掌心下意识按向胸口软甲夹层,那里藏着半块碎玉,可就在方才怪兽凑近的瞬间,那碎玉忽然微微发烫,像被火星烫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冰凉,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抱着我,别松手。”她低声嘱咐,目光死死锁着怪兽。
怪兽又往前凑了凑,喉咙里呼噜作响,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白诗言被它看得发毛,往墨泯怀里缩得更紧,手腕不经意间又抬了抬,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那半块玉坠的边角。
“吼——”怪兽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咆哮,却不是扑上来,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的困惑更浓了,像是在确认什么。
白诗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只觉得这怪兽古怪得很,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它……它好像在看我们?”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下意识想往墨泯怀里钻得更深,手臂慌乱地抬起又落下,腕间的玉坠随着动作来回晃动。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怪兽猛地往前倾了倾身,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注意力,原本凶狠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急切,甚至往前挪了半步,离他们更近了些。
白诗言被这举动吓得尖叫一声,抖得更厉害了,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墨泯的衣袖,手腕乱晃,那半块玉坠在昏暗里闪了好几下。怪兽的反应也跟着变了,一会儿低吼,一会儿又顿住,像是被这反复的晃动搅得更加混乱。
“别怕,抓着我的手。”墨泯察觉到不对,反手紧紧攥住白诗言的手腕,她的指尖触到那冰凉的玉坠,也触到白诗言手心里的冷汗。被她握住的瞬间,白诗言的动作停住了,玉坠也不再晃动,乖乖贴在她腕间。
怪兽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愣了一下,随即又焦躁起来,开始围着他们转圈,庞大的身躯带起一阵腥风,每转一圈,视线都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顿片刻,喉咙里的低吼时高时低,像是在确认:那东西呢?方才那个让它在意的东西呢?
“它怎么又开始转了……”白诗言被转得头晕,埋在墨泯怀里不敢抬头,只觉得这怪兽的举动越来越奇怪,却完全想不到,自己腕间那块毫不起眼的碎玉,才是让这凶兽反复纠结的根源。
墨泯攥着她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悄悄按向胸口,那里的碎玉又微微发烫了,比刚才更明显些。她盯着怪兽转圈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这玉坠和怪兽之间,到底藏着什么关联?
这一次,怪兽像是被什么刺中,猛地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前爪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爪痕,却始终没有扑上来,只是死死盯着那半块玉坠,眼神在凶戾和犹豫间反复切换,仿佛在辨认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它到底想干什么?”白诗言被它反复的动作吓得发抖,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腕间。
墨泯按在胸口的手更紧了,那里的碎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烫。他盯着怪兽,又看了看诗言浑然不觉的模样,心头疑云密布:这碎玉是他母亲的遗物,怎么会让这凶兽如此反常?它好像是在反复确认什么,难道就是这玉坠?
怪兽又围着他们转了两圈,每一次视线扫过玉坠,都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最终像是确认了什么,庞大的身躯缓缓后退,青黑的鳞片在昏暗里泛着复杂的光,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黑暗深处,只留下满地凌乱的爪痕。
直到怪兽彻底没了踪影,白诗言才瘫软下来,墨泯连忙将她抱紧。“吓死我了……”她埋在墨泯颈窝,声音还在发颤,“那怪兽好奇怪,一直对着我们转圈……”
墨泯低头看了看她腕间的玉坠,又按了按自己胸口,那里的余温还未散去。她没说话,只是将白诗言抱得更紧了。
抱着白诗言往前走时,她的指尖仍能感觉到她腕间玉坠的微凉,与自己胸口未散的余温形成奇妙的呼应。洞里的光线愈发昏暗,脚下的路也渐渐变得曲折,有时狭窄得只能侧着身勉强通过,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