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是是是,我的错。”墨泯笑着应承,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我们家诗言最有先见之明了。”
“知道就好。”白诗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被她捏了捏脸,“那是不是该有奖励?”
“有,”她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声音柔得像棉花,“城东的葡萄糖葫芦,裹三层糖,甜得能粘住嘴,管够。”
“粘住嘴怎么说话?”白诗言挑眉,却被她捏了捏唇:“正好,省得你总说我不正经,安安静静被我牵着多好。”
买糖葫芦时,老板刚递过来,墨泯就咬了颗葡萄,故意含混不清地说:“嗯……甜是甜,就是没你笑起来甜。”
“胡说什么!”白诗言举着糖葫芦要戳她,却被她低头咬住糖尖,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她猛地缩回手,糖葫芦上的糖渣蹭在他唇角,像落了点碎雪。
“沾到了。”她伸手去擦,指尖刚触到他唇角,就被她含住轻咬了下。周围有人看过来,她慌忙抽手,脸颊红得像糖葫芦:“墨泯!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在你面前,要什么规矩?”她笑着舔掉糖渣,拇指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规矩哪有你重要。”
路过珠花摊,白诗言拿起支茉莉通草花比在发间,回头问他:“好看吗?”
墨泯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将花取下,别在自己衣襟上:“不好看。”见她要恼,又补充道,“花太素,配不上你这张脸。等回去,我让绣娘用金线绣支并蒂莲,比这个好看百倍。”
“谁要金线莲,”白诗言撇嘴,却忍不住笑,“我就要这个,你还我。”
“不还,”墨泯攥着花往后退了半步,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想要?亲我一下就给你,就一下。”
周围传来哄笑,白诗言又羞又气,却还是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啄了下,抢过花就跑。墨泯在她身后笑着追,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缠在一起,连风里都飘着糖葫芦的甜香,黏黏糊糊的,像化不开的蜜。
跑过两个街角,白诗言被她拽住手腕往怀里带,两人都喘着气笑。她举着手里的茉莉通草花晃了晃:“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墨泯看着她鬓边沾着的糖渣,伸手替她拂去,指尖故意在她脸颊蹭了蹭:“有话说。”见她挑眉,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刚才那下太轻,得补回来。”
白诗言正要反驳,瞥见旁边包子铺老板探出头笑,顿时红了脸,拽着他就往前走:“不理你了,越说越没正经。”
“没正经也是对你。”墨泯任由她拉着,脚步却故意放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前面有家卖糖画的,想要什么?我让师傅给你画只凤凰。”
“谁要凤凰,”白诗言嘴上说着,眼睛却瞟向糖画摊,“我要只小兔子,白白胖胖的那种。”
墨泯低笑,握紧了她的手:“好,就画只像你的小兔子。”
她回头瞪他,眼底却漾着笑:“你才像兔子!”
“嗯,”墨泯笑着摇摇头,握紧她的手往糖画摊走,“那我们就是一对兔子,甜甜蜜蜜的那种。”
白诗言这才放下心,继续在珠花摊前挑选。她拿起一支海棠珠花,刚要转头问墨泯好不好看,忽然瞥见街角酒肆里坐着个穿红衣的女子。那女子眉眼艳得像燃着的火,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挑,正端着酒杯往这边望。
“你看那边,”白诗言往墨泯身边靠了靠,指尖悄悄攥住他的衣袖,“那位姐姐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红衣女子正巧朝这边举了举杯,唇角勾着抹说不清的笑意。她不动声色地将白诗言往身后带了带,声音依旧温和:“许是觉得你戴珠花好看,多看了两眼。别管她,你喜欢哪支?”
白诗言摇摇头,手里的海棠珠花怎么也捏不稳:“我忽然不想挑了,我们回去吧。”那女子的眼神像裹了层纱,看着温吞,却让人莫名发慌,像猎物被盯上似的。
“好。”墨泯立刻付了钱买下那支海棠珠花,替她别在发间时,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鬓角,“走,秋姨炖了银耳汤,回去给你盛一碗,加双倍冰糖。”
两人转身往别院走,墨泯刻意放慢脚步护在她身侧,宽宽的肩膀刚好挡住身后的视线。走到巷口时,她余光扫过酒肆,见那红衣女子还坐在原地,手里转着酒杯,目光像黏在他们背影上似的。
“她还在看。”白诗言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冰凉。
墨泯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一点点传过来:“别怕。”她低头看白诗言,眼底的温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锐意,“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风卷着街上的喧嚣掠过巷口,白诗言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的慌意渐渐散了。她往墨泯身边贴得更紧些,发间的海棠珠花蹭过他的衣袖,像朵怯生生的小影子,却被她稳稳护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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