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冰火箭使低喝一声,三支冰火箭还是射了出去。这冰火破穹弓本是听风楼巧匠用千年玄铁混合地心火铜所铸,弓弦更是蛟龙筋混着玄铁丝拧成,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损伤。
此刻三支毒箭呈品字形罩向空中的墨泯,箭簇泛着与玄冰裂天刃同源的蓝光,箭杆上缠绕的赤焰符纸却燃着幽火,竟是冰火双毒的复合暗器。
箭风里的寒气与热浪交织,竟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雾与火星,形成一道诡异的冰火网。祠堂内的温度忽冷忽热,烛火在这股气流中剧烈摇晃,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是在跳一场死亡之舞。墨泯周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连空气似乎都要被他冻结。
三名血影卫从后堂的屏风后钻了出来。他们手中握着上了弦的短弩,弩箭上涂着漆黑的毒液,显然是想趁墨泯应对三支毒箭的间隙偷袭。为首那人刚要扣动扳机,就见墨泯右手的裂冰刃突然甩出一个铁环,铁环在空中旋转着划出弧线,精准地套住他的脖颈。
“咔嚓”一声轻响,铁环骤然收紧。那人的弩箭脱手飞出,擦着墨泯的肩头钉在梁柱上,箭尾的黑毒迅速在木头上腐蚀出一个小洞。剩下的两名血影卫吓得僵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泯反手甩出的两枚铜钱射中眉心,铜钱穿透颅骨的闷响被兵器碰撞声掩盖,两人直挺挺地倒下去,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墨泯在空中的身影突然一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她右脚精准地踩在最左侧那支毒箭的箭杆上,足尖发力的瞬间,箭杆竟微微弯曲,要知道这箭杆是用南海铁黎木所制,坚硬如钢,寻常武者别说踩弯,怕是连借力都做不到。
借着这股力道,她猛地旋身,腰间裂冰刃再次散开,铁环“哗啦”一声缠上中间那支毒箭的尾羽。这动作险到极致,箭尖距她咽喉只剩三寸,箭杆上的寒气已冻得她脖颈发麻,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可她手腕翻转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借着旋转的力道将毒箭硬生生拽偏,同时左脚踢向右侧的毒箭。
三支毒箭在她周身擦过,钉在香案后的梁柱上。箭尾的冰火之气炸开,竟在木柱上冻出半寸厚的冰层,冰层上又燃起幽蓝的火焰,诡异得令人心惊。火焰烧着冰层,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的白气中,木柱表面很快出现了冰火交织的裂纹。
“不可能!”冰火箭使失声惊呼,握着弓的手微微发颤。他这冰火破穹弓自铸成以来,射杀过少林高僧、武当道长,从未有人能在三支连珠箭下全身而退,更别说像这般将毒箭当作借力的支点。可他话音未落,就见墨泯已借着最后一支毒箭的反弹之力,稳稳落在他面前,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三寸短刃,刃身泛着与裂冰刃同源的寒光,正抵着他的咽喉。墨泯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冰火箭使能感觉到短刃上的寒气正顺着皮肤往里钻,喉结滚动时撞上刃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突然注意到墨泯左手虎口处的疤痕,那是道月牙形的旧伤,与卷宗里记载的“冰狱修罗”五十年前在逑门关留下的伤痕分毫不差。
“你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墨泯的眼神逼了回去。那眼神里的杀意比裂冰刃的寒气更甚,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喉管就会立刻被割断。
最后两名血影卫抱着炸药包从后堂冲了出来。引线已燃到尽头,火星顺着引线快速爬升,在黑暗中划出刺眼的红线。他们狞笑着扑向香案,显然是想同归于尽。墨泯眼角余光瞥见,左手突然抓住冰火箭使的衣襟猛地后扯。
“轰!”爆炸声震碎了祠堂的窗棂,碎石与火星飞溅中,两名血影卫已被炸得粉碎。冲击波掀翻了供桌,牌位散落一地,其中一块砸在墨泯的肩头,她闷哼一声,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抵着冰火箭使咽喉的短刃没有丝毫动摇。她的气场越来越强,仿佛要将整个祠堂都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
冰火箭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场,像无数冰针刺着皮肤,让他连吞咽都不敢用力。他看着墨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突然想起听风楼卷宗里记载的“冰狱修罗”,传说那人能在千里冰封中徒手捏碎玄铁,眼神比万年寒冰更冷,杀人时从不眨眼,此刻这青衫人,竟与卷宗描述分毫不差。
“碍事。”墨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冷得像冰,短刃微微用力,冰火箭使瞬间僵住。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力道,看似轻飘飘,却藏着能瞬间割断喉管的狠劲,更让他胆寒的是,这人明明刚避开绝杀,气息却稳得可怕,仿佛刚才那场惊险的闪避不过是随手拂去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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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被震得后退三步的玄冰使忍着腕骨欲裂的剧痛,抓起地上的玄冰裂天刃,用左手反握刀柄。他知道自己右臂暂时废了,却借着这换手的动作改变了刀势,刀身拖着冰焰横扫而出,喊道:“休伤我师弟!”目标不是墨泯的要害,而是他护在身后的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