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似是被这轻吻惊扰,睫毛颤了颤,眼尾泛出点朦胧的红,却终究没睁开眼。墨泯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都烫了几分,索性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不经意蹭过她的鼻尖,轻声问:“睡熟了么?”
清浅的呼吸缠在一处,带着彼此身上的茉莉香与皂角气。白诗言没应声,只喉间溢出点模糊的轻哼,像小猫在梦里撒娇。
墨泯喉间轻轻滚过一声低笑,忍不住又往那柔软的唇上凑去,声音轻得像叹息:“就亲一下,不闹你。”
这吻来得比方才更轻,像月光拂过花瓣,小心翼翼落在她唇瓣上。白诗言的唇带着青梅脯的微酸,混着夜里安神汤的暖意,墨泯没敢深探,只像蝴蝶点水般轻轻啄了啄,惹得怀里人无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指尖在她衣襟上攥出几道浅痕。
“没睡?”墨泯低笑,声音哑得像浸了蜜,指尖顺着她的耳后往下滑,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蝶,哪里瞒得过我。”
白诗言的眼睫又是一阵轻颤,终于缓缓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未散的水雾,像含了两颗晨露,看清是她,便往她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被你吻醒了。”尾音还带着点刚醒的慵懒。
“那是我的不是了?”墨泯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该罚么?”
白诗言被说中了心思,脸颊腾地红了,偏过头想躲,却被墨泯轻轻按住后颈。她没再挣扎,只微微仰起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带着点羞怯的主动。
墨泯心头一热,再没了顾忌,当即低头复上她的唇。这次的吻便添了几分隐忍的渴盼,渐渐深了起来。她的手扣着白诗言的后颈,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唇齿相依间,能清晰尝到彼此气息里的甜。白诗言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指尖陷进她散着的长发里,攥得愈发紧,含糊着说:“几个时辰不见,嘴倒变甜了。”
“是么?”墨泯退开半寸,鼻尖蹭着她的脸颊笑,“那再尝尝?”说着又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
脚边的雪球被两人的动静惊醒,不满地“喵”了一声,却懒得起身,只往被里缩了缩,用尾巴把耳朵盖得更严实了。
白诗言被吻得呼吸乱了,偏过头喘了口气,指尖在她胸前轻轻推了推:“别闹……喘不过气了。”
“好,不闹。”墨泯低笑,却没松开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抱着你,这样也舒服。”
白诗言没说话,只往她怀里缩了缩,耳尖贴着她的颈窝,能清晰听见她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在心上。过了片刻,她忽然轻声问:“方才在花园里,你说喜欢昙花,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墨泯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过……更喜欢你看昙花时的样子。”
“油嘴滑舌。”白诗言嗔了句,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指尖在她背上轻轻画着圈,“明年种满院的昙花,好不好?”
“好啊。”墨泯笑着应下,忽然又低头吻住她的唇,这次的吻缠绵又急切,带着“还没够”的贪恋,“到时候就守着花,亲你一整夜。”
白诗言的腰肢软得像春水,不自觉地往墨泯身上贴,像株攀附的藤蔓缠了上来,含糊道:“又说胡话……”
“我说的是实话。”墨泯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轻轻托着她的腰,声音闷在唇间,“你要是不信,等花开了便知道了。”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墨泯才稍稍退开,却仍抵着她的唇,鼻尖蹭着她的脸颊:“累了么?”
白诗言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睫毛上沾着点水汽,看着格外动人。
墨泯低笑,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那歇会儿,我不动了。”话虽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墨泯……”白诗言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轻声道,“天快亮了。”“知道。”墨泯应着,却把她抱得更紧,“再亲最后一下。”
这次的吻带着安抚的耐心,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慢得让人心头发颤。白诗言没再推拒,只闭上眼睛,任由她吻着,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好了。”墨泯终于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与被吻得微肿的唇,喉间滚出低笑,“再亲下去,真要被人看见了。”
白诗言“嗯”了一声,往她怀里缩得更紧,把脸埋在她颈窝,闷声道:“就再抱一会儿。”
“好,抱到天亮也成。”墨泯低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在她发顶亲了又亲,“反正我舍不得放开。”
月光静静淌着,雪球的鼾声均匀起伏,帐幔里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亲了又亲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