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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虞荼错梦 > 第198章 昙香缠吻落梅痕

第198章 昙香缠吻落梅痕(3/6)

脸颊烫得能烙饼,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脸红得像刚摘的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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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诗言别过脸,却被她用指尖轻轻转回来,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缠在一处。床尾的雪球忽然动了动,大概是被两人的气息扰了清梦,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雪白的爪子搭上墨泯的膝头,又缓缓收了回去,把剩下的小鱼干往怀里拢了拢。

    “时辰不早了。”白诗言轻声道,指尖捻着墨泯散落在胸前的长发,目光落在床尾团成毛球的雪球身上,“它今日闹了许久,怕是累坏了。”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雪球把小鱼干的油纸包压在肚皮底下,尾巴尖还在轻轻扫着被面,不由得低笑:“倒是会享福。”她忽然起身,伸手将帐幔往两侧系好,又走到妆台前拿起剪烛刀,将将燃到一半的烛芯修得齐整,“方才进来时见院角的昙花开了,要不要去瞧瞧?”

    白诗言一愣,随即眼底泛起光:“昙花开了?”她自小最爱昙花,却总因熬不住夜错过花期。

    “嗯,刚绽了半朵。”墨泯走回床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这次雪球没捣乱,只抬眼瞥了瞥便又缩成球,“去晚了可就谢了。”

    白诗言慌忙搂住她的脖子,裙角扫过床榻,带起几片白茉莉:“就这样去?连鞋都没穿呢。”

    “我抱着你,不用穿鞋。”墨泯低头在她发间亲了口,脚步轻快地往窗边走,另一只手掀开帷幔,“从后窗走,绕去小花园正好。”

    夜风带着茉莉香涌进怀,白诗言往她怀里缩了缩,却忍不住探头去看。墨泯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挺拔,踩过窗下的青苔时悄无声息,怀里的温度却烫得像暖炉。

    小花园的昙花就种在假山后,墨色的叶片间托着朵半开的白花,花瓣像凝了月光的丝绸,正一点点舒展。墨泯将她放下,顺手从廊下摘了片大荷叶铺在石凳上,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垫在上面:“坐这儿看,小心凉着。”

    白诗言刚坐下,就见雪球不知何时跟了来,正蹲在昙花盆边,尾巴一甩一甩地逗弄飞舞的夜蛾。

    “你瞧它,哪儿都有它。”白诗言笑着指给墨泯看,话音刚落,雪球忽然纵身一跃,竟踩着昙花枝往上爬,吓得她连忙起身,“雪球!下来!”

    墨泯眼疾手快,伸手捞住那只闯祸的猫,捏着它后颈的软肉提起来:“再捣乱,明日的小鱼干就没了。”

    雪球委屈地“喵”了声,爪子却还在半空抓挠,像是不甘心。白诗言接过猫抱在怀里,指尖点了点它的鼻子:“再淘气,以后不许跟着出门。”

    昙花像是被这动静惊动,花瓣又舒展了些,露出中间鹅黄的花蕊,香气清冽得像雪水。墨泯挨着白诗言坐下,手臂搭在她身后的石栏上,指尖偶尔拂过她的发尾:“去年此时,我在城外见着片野生的昙花,想着你定喜欢,本想移栽几株来,却被山鼠啃了根。”

    “那多可惜。”白诗言叹道,怀里的雪球已经安分下来,正用头蹭她的手腕。

    “不可惜。”墨泯转头看她,眼底的光比月光还亮,“今年能陪你看这朵,就够了。”

    话音刚落,昙花忽然轻轻一颤,最后一片花瓣也舒展开来,整朵花像盏被点亮的玉灯。白诗言看得入了神,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墨泯握住她的手,才惊觉掌心不知何时沁了汗。

    “好看吗?”墨泯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盛放。

    “好看。”白诗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小锦囊,“白日里绣的,给你。”

    锦囊是藕荷色的缎面,上面绣着两朵并蒂的昙花,针脚细密得像蝶翼。墨泯接过来,指尖抚过花瓣的纹路,忽然凑近她耳边:“这是定情信物?”

    白诗言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抢:“谁说是定情信物……就是随便绣的。”

    墨泯却将锦囊塞进怀里,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回带,她没坐稳,顺势跌进他怀里。昙花的香气混着墨泯身上的皂角香漫开来,白诗言的鼻尖撞在她锁骨上,痒得想躲,却被她按住后颈。

    “别动。”墨泯的呼吸落在她发顶,“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雪球在两人中间不满地扭了扭,从白诗言怀里挣出来,跳到石桌上,对着满月“喵”了一声,倒像是在替他们计时。

    远处忽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四下。墨泯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是该回去了,再晚要被发现了。”

    白诗言点点头,却没动,只是看着那朵昙花:“等它谢了再走好不好?”

    “好。”墨泯陪她坐下,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陪你等。”

    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再说话,只有雪球偶尔追着夜蛾跑过的轻响,和昙花花瓣舒展的微声。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落在昙花上,花瓣才开始微微收拢,墨泯才重新将她抱起:“走了,我的小昙花也该睡了。”

    白诗言往她怀里埋了埋,脸颊贴着她的衣襟,忽然轻声道:“墨泯,明年我们一起种满院的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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