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刺绣还精致。"
白诗言把脸埋在她颈窝,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白日里苏砚之的眼神,心里泛起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她轻轻咬了咬墨泯的耳垂,声音细若蚊吟:"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好不好?"
墨泯浑身一僵,随即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傻话。"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定了,这辈子,只会围着你转。"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的一声,敲在寂静的夜里,也敲在两人交缠的心上。白诗言抱着怀里的木兔,听着墨泯低低的呼吸声,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风里都裹着对方发间的草木香。
第二日天刚亮,白诗言就被青禾叫醒了。窗外的茉莉开得正盛,晨露顺着花瓣滚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出小小的湿痕。她刚换好藕荷色的襦裙,就听见院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墨泯拎着食盒站在老梨树下,玄色劲装的衣摆沾着点露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醒了?"她抬手敲了敲窗,眼里带着笑意,"食盒里有莲子羹,加了些冰糖,你尝尝。"
白诗言刚要应好,就见苏砚之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月白锦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他手里提着个食盒,见到墨泯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墨公子也在,我想着诗言爱吃甜食,特意让灶上做了些南方的桂花糖藕。"
墨泯没理他,只将食盒递给开窗的白诗言,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喝了。"
白诗言接过食盒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两人像被烫到似的同时缩回手,却又在对视的瞬间红了脸。苏砚之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淡了些,却还是将食盒递给青禾:"让所以尝尝鲜吧。"
去溪边的路上,苏砚之总试图插进墨泯与白诗言中间,却总被墨泯不动声色地挡开。林悦看得直发笑,拉着柳可儿落在后面:"你看苏公子那模样,倒像是要把墨公子当成拦路石搬开。"
溪边的鹅卵石被水冲刷得圆润光滑,阳光透过水面照下去,石上的花纹像幅幅小小的画。白诗言蹲在岸边,指尖刚触到清凉的溪水,就被墨泯拉住手腕:"小心着凉。"对方不知何时脱了鞋,赤着脚站在水里,玄色的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正弯腰替她捡着带花纹的石头。
"你看这个!"墨泯举起块月牙形的白石,石上天然带着圈淡紫色的纹,像极了昨夜的月亮,"像不像你耳坠上的点翠?"
白诗言刚要伸手去接,就见苏砚之也赤着脚走进来,手里举着块红色的鹅卵石:"诗言,这个像不像你昨日戴的胭脂?"
墨泯没说话,只将那块月牙石放进姑娘掌心,又捡了块更大的石头,"不小心"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正好打湿了苏砚之的月白锦袍。"抱歉。"她语气平淡,眼里却没什么歉意,"水滑,没拿稳。"
苏砚之的脸色变了变,却只能笑道:"无妨,溪水凉快,正好解解暑。"他刚要再说什么,就被林悦喊走了,柳可儿在岸边发现了一窝刚孵出的小野鸭,毛茸茸的像团黄绒球。
墨泯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继续替白诗言捡石头。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石缝里的小鱼游过,啄了啄她的脚踝,惹得她轻颤了一下。白诗言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忽然觉得这溪水,这阳光,这满山的草木,都因为身边的人而变得格外温柔。
"墨泯。"她轻声唤道,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嗯?"对方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溪水还亮。
"我们以后,每年都来栖月幽庄好不好?"她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闻着那股熟悉的草木香,"就我们两个人,看晨雾,捡石头,听山风。"
墨泯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郑重:"好,每年都来,直到这溪水干涸,这山峦变平,也绝不失信。"
溪水潺潺流淌,带着两人的誓言奔向远方,绕过芦苇荡,漫过青石板,最终汇入那片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在风里开出最温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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