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思绪纷乱时,窗棂突然传来“嗒嗒”两声轻叩,那声音极轻,若不是白诗言此时心不在焉,恐怕就会被她错过。她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在地。下意识握紧书卷,缓了缓神,才连忙起身推开窗。
“想我了没?”墨泯说着,利落地翻身跃进屋内。她动作敏捷,带起的风卷得烛火明明灭灭,光影在屋内摇曳,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灵动。雪球也跟着轻盈跃下,“喵呜”一声落在白诗言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裙摆撒娇。
白诗言还未开口,就被墨泯一把揽进怀里。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是墨泯身上特有的混着青草与烟火的味道。“我可是从后门翻墙进来的,”墨泯将下巴搁在白诗言肩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生怕被伯父伯母撞见,说我拐带他们的宝贝女儿。”说着,伸手刮了刮白诗言泛红的脸颊,顺势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雪球见状,似乎觉得主人的宠爱被分走,不满地跳上两人之间,雪白的爪子轻轻拍打着墨泯的手背,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墨泯笑着伸手捏了捏雪球的肉垫:“小醋坛子,又来争宠了?”说着,低头在白诗言锁骨处落下一吻,惹得她轻颤。
白诗言被这一人一猫逗得扑哧一笑,眉眼间的忧愁也消散了几分。她伸手替墨泯拍去肩上的尘土,目光中满是关切:“瞧你这模样,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城西的事办妥了?”说着,不忘蹲下身子,将雪球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下巴。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墨泯顺势将白诗言按坐在床沿,自己跨坐在她身侧,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别提了,那绸缎庄掌柜鬼得很,账册藏得比老鼠洞还深。”说话间,指尖沿着白诗言的腰线游走,“要不是我机灵,顺着老鼠洞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我还真要无功而返了。”她瞥见白诗言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指尖动作顿了顿。往常这时,怀中人早该笑着嗔怪她胡闹,此刻却只是垂眸望着膝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墨泯捏起白诗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指尖摩挲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怎么了?谁惹我的小美人不高兴了?”她凑过去蹭了蹭白诗言冰凉的鼻尖,声音放得极软,“是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还是……”话音未落,就见白诗言轻轻摇头,将怀中雪白的波斯猫“雪球”抱得更紧。猫咪柔顺的毛发拂过掌心,却暖不了她心里的寒意。
见她仍是沉默,墨泯叹了口气,将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着:“有什么烦心事,都同我说。你知道的,在我这儿,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她的手掌隔着衣料,一下下轻拍着白诗言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
在这温柔的攻势下,白诗言终于抬起头,眼中泛起水雾,白诗言将雪球放在腿上,一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一边将这几日追查镇国公府却一无所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细细讲述着自己如何四处奔波,如何小心翼翼地打听消息,又如何一次次失望而归。末了,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落:“我原以为能帮上爹爹,结果却像个无头苍蝇,什么都查不到……镇国公府戒备森严,那些下人也都守口如瓶,我根本无从下手。”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雪球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低落,伸出粉嫩的爪子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背。墨泯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青影:“小傻瓜,这种事哪用你费心?”话音未落,双唇已经覆上她的,辗转轻吻,直到白诗言呼吸凌乱才松开,“交给我就好。”
白诗言狐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你?墨泯,这可不是玩笑,镇国公府势力庞大,又勾结西域商人,万一……他们手段狠辣,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可怎么办?”她抱紧雪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不安,雪球也乖巧地窝在她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墨泯将她压倒在软垫上,撑着手臂低头凝视她:“没有万一。”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说着,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不过是查几个账目,找几个证人,小事一桩。”吻顺着下颌线落在脖颈,“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白诗言还是有些不信,眉头微微皱起:“真的?可这镇国公府根深蒂固,朝廷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人,我担心……”话未说完,就被墨泯用吻堵住。这次的吻更加炽热,舌尖撬开贝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直到白诗言瘫软在她怀里才松开。
“自然是真的。”墨泯气息微喘,指尖划过白诗言红肿的唇瓣,“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翻身将白诗言搂在怀中,“若是事情办得顺利,诗言可要给我些赏赐才行。”说罢,咬住她的耳垂轻轻拉扯。
“你想要什么赏赐?”白诗言红着脸问。她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墨泯对视,心跳却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