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间像是卡着块温热的软玉,“只是觉得……”她闭上眼,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是这般让人欢喜又心慌。”
白诗言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她将额头抵在墨泯的额头上,轻声说:“傻瓜,这不过是开始。”她细细吻去那些泪痕,从眼角到脸颊,“以后的岁岁年年,我都要你笑着醒来,笑着入睡,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替你流光。”
墨泯重新睁开眼,眼底的湿润化作万千柔情。她再度吻上那片带着承诺的唇,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都要绵长。密室里的烛光突然摇曳得厉害,似乎也在为这份心意而悸动,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永远地刻在了这个特别的生辰之夜。
这时,秋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咳咳!我可都听见了啊!"老嬷嬷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温好的酒,眼角还泛着泪光,"瞧瞧你们,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来,喝杯酒,咱们好好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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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接过酒杯,却发现秋姨的手在微微颤抖。老嬷嬷别过头去,假装整理裙摆:"看什么看!还不快喝!这可是我特意埋在桂花树下三年的女儿红!"
子时将近,众人移步庭院。林悦不知从何处推出一个巨大的烟花架,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各色烟花。"墨泯,看好了!"随着林悦点燃引线,第一枚烟花"嗖"地冲上夜空,炸开成一朵巨大的金色牡丹,照亮了整个院落。
紧接着,各种形状的烟花接连绽放:有流星般划过天际的,有化作爱心形状的,还有拼成"生辰喜乐"字样的。秋姨站在人群最后面,围裙兜里揣着给墨泯留的桂花糕,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她看着墨泯和白诗言相拥的身影,小声念叨着:"好,好......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烟花散尽后,宾客渐渐散去。墨泯与白诗言并肩坐在荷塘边,月光洒在墨泯新得的软甲上,夜明珠泛起细碎银光,宛如无数颗星星在闪烁。四周静谧,只有虫鸣和荷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秋姨收拾杯盘时偶尔传来的叮当声。
子时的梆子声突然穿透夜色,“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吆喝声由远及近,惊得栖息在荷叶间的青蛙“扑通”跳入水中。墨泯望着水面上漾开的涟漪,忽然意识到今夜即将过去,新的一天正在梆子声中缓缓走来。
“诗言。”墨泯突然开口,声音轻如蚊讷,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意,“可否……再对我说一次生辰快乐?”她垂眸盯着水中月影,倒影被涟漪揉碎又拼合,正如她此刻纷乱又甜蜜的心绪。
白诗言转过头,眼中满是温柔。她轻轻捧起墨泯的脸,指腹擦过对方泛红的眼角:“墨泯,生辰快乐。”她的声音像是浸了蜜的桂花酿,“愿岁岁今朝,有我相伴。愿你此生,平安喜乐,万事胜意。愿我们,能携手看遍世间美景,共赏每一个日出日落。”
墨泯喉间发紧,突然将头埋入白诗言颈间,深吸着她发间的龙脑香,却不小心蹭落了对方鬓边的珍珠步摇。那枚珍珠“咚”地坠入荷塘,惊起一圈涟漪,也惊得她慌乱抬头:“对、对不起……”
“笨蛋。”白诗言笑着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指尖绕着她耳后的碎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没问过你,这场宴席会不会让你觉得太闹腾?”
墨泯猛地摇头,软甲上的银丝蹭得白诗言肩头发痒。她盯着对方眼底晃动的月光,轻声说:“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辰。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记挂,连风里都飘着桂花糖的甜。”
白诗言的眼眶瞬间湿润,她伸手捂住墨泯的嘴:“不许说了。”她将脸贴在对方冰凉的软甲上,“以后每年今日,我都要把你宠成这世上最骄纵的寿星。春有百花宴,夏有流萤灯,秋赏满月酒,冬围暖炉糕……”
“那你岂不是要累坏了?”墨泯笑着咬住她的指尖,又轻轻松开,“其实只要有你在,粗茶淡饭也是……”
“不行!”白诗言突然坐直身子,认真地掰着手指,“秋姨说你爱吃糖醋鱼,林悦准备了新的灯谜,柳可儿要学新的糕点,还有密室里的画卷我想再添些……”她越说越急,却被墨泯突然凑近的脸惊得噤声。
“诗言。”墨泯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你知道最让我欢喜的是什么吗?”她拉起白诗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是你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却比我更在意我是否开心。”
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指尖轻点着她软甲上夜明珠的微光,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子时的梆子声这样动听,像给旧时光敲了个句点。”她望着天际裂开的鱼肚白,睫毛上凝着的夜露轻轻颤动,“墨泯,星河隐去前,把愿望种进晨光里吧,往后岁岁年年,都要比今夜的烟火更璀璨。”
这时,荷塘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数十盏莲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