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门轻响,林悦和柳可儿并肩而入。林悦神色凝重,手中泛黄的税册微微发皱;柳可儿则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眉眼间尽是忧虑。
"诗言,大事不妙!"林悦展开税册,指尖重重划过某处数据,"国公府名下盐场的税银,近三个月锐减三成。我暗访了三个盐工,他们听到'盐税'二字就脸色发白,说话结结巴巴,连手都在抖,肯定有大问题!"
柳可儿连忙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更蹊跷的是,叶灵犀那只波斯猫,竟是从西域商人阿卜杜勒手中重金购得。有人看见苏明姝与他每月十五都会在城西破庙见面,每次阿卜杜勒进京,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镇国公府侧门潜入,时间都是子时三刻!"
白诗言听完,握着鲛绡帕的手不自觉收紧,青筋微显。镇国公府的秘密,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将她悄然笼罩。她望着窗外摇曳的花枝,思绪却飘到了墨泯身上,前日墨泯骑马时飞扬的衣角,还有她弯腰为自己捡发簪带时垂落的发丝,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正想得入神,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鲛绡帕的流苏,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温柔笑意。
"诗言?"林悦疑惑地唤了一声,见她毫无反应,与柳可儿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忍俊不禁。柳可儿悄悄绕到她身后,突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白姑娘这是魂儿被哪位公子勾走啦?对着鲛绡帕傻笑成这样,莫不是在想......"她故意拖长尾音,惹得林悦也跟着轻笑出声。
白诗言猛地回过神来,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慌乱将鲛绡帕塞进袖中:"胡说些什么!不过是在想这鲛绡帕的暗纹罢了......"话虽如此,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两人促狭的目光。
柳可儿哪肯放过,凑到她耳边打趣:"暗纹?我看是'暗'中思人吧!瞧你刚才那春心萌动的模样,分明是......"
"柳可儿!"白诗言急得跺脚,抓起案上团扇作势要打,"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丢去给阿卜杜勒当翻译!"
"好好好,我不说了!"柳可儿笑着躲开,却仍不忘挤眉弄眼,"不过某人这反应,倒像是不打自招......"
林悦见状,适时打圆场:"好了好了,诗言定是在谋划大事。只是这镇国公府的事棘手,咱们也得从长计议。"她转向白诗言,目光中带着关切,"你方才似乎有话要说?"
白诗言这才稍稍镇定下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小心翼翼地将鲛绡帕收好:"悦儿,可儿,再过两日,便是墨泯生辰。这次,我想让她知道有人记挂着她。她总说自己过生辰随便吃碗长寿面就行,可我......"说着,她的目光扫过案头堆满的绸料图纸,"点心要挑她最喜欢的糖酥,还要做成小银枪的形状;屏风得换成她爱看的塞外风光图,上面绣满她念叨过的胡杨林......"话未说完,她忽觉耳尖发烫,连忙攥紧袖口掩饰。
柳可儿见状,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伸手戳了戳白诗言发烫的脸颊:"哎哟,诗言这细数生辰物件的模样,倒比我家隔壁新嫁娘准备嫁妆还仔细!莫不是打算...把偷偷备好的玉坠子塞进她掌心?上次见你对着糕点方子反复琢磨,说要做出能甜进人心坎的滋味,合着都是为了墨泯?"
白诗言耳尖瞬间泛起红晕,慌乱抓起案上团扇挡住半张脸,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休得胡言!不过是一时口误......"
"口误?"柳可儿一把夺过团扇,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何对着墨泯画像发呆时,连我叫你三遍名字都没听见?被王妈撞见时,慌乱藏画的样子,倒比及笄待嫁的闺秀还羞涩!还有还有,上个月你特意去城西找老匠人学刻字,是不是想在生辰礼物上刻......"
"柳!可!儿!"白诗言急得跺脚,抓起软垫就砸过去,"再敢打趣,明日就罚你去城西扛十坛女儿红,还要在大街上边走边喊'我是柳家最调皮的姑娘'!"
林悦轻巧地接住软垫,笑着按住她肩膀,朝柳可儿使了个眼色,这才开口道:"好了好了,莫恼。我们自然明白,墨泯于你......"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