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任由她牵着,心中满是暖意,嘴上却不饶人:“有娘子在,便是最好的良药。”
两人走进屋子,白诗言小心翼翼地帮墨泯卸下甲胄,看着她肩头新添的伤口,眼眶不禁泛红,心疼得无以复加。“每次都这般拼命,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她取来药箱,动作轻柔地为墨泯清洗伤口、涂抹药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生怕弄疼了她。
墨泯安静地看着白诗言专注的模样,心中泛起阵阵温柔,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有你在身边,真好。”
雕花檀木桌上,白瓷碗里的桂花糕还腾着袅袅热气,琥珀色的蜜浆顺着糕体纹路缓缓流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白诗言用银匙将切好的糕点推到墨泯面前,却见对方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眼中满是爱意与调侃:"娘子这般贤惠,倒是把为夫惯坏了。"
"谁是你娘子!"白诗言耳尖泛起薄霞,手中银匙重重磕在碗沿,琥珀色蜜浆溅出晶莹水珠。她慌忙去扶瓷碗,却被墨泯先一步扣住手腕。玄铁软甲的冰凉顺着肌肤爬上脊背,掌心却传来灼人的温度,将她困在桌案与胸膛之间进退不得。
"看来得让娘子记清楚些。"墨泯垂眸注视着她睫毛轻颤的模样,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在颈侧带起细微痒意,"明日该去月老祠求根红绳,把我们的名字......"话音突然顿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系在三生石上最牢的那道刻痕里。"
白诗言正要反驳,却见墨泯突然蹙起眉头,伸手按住腰间的旧伤,脸色微微发白。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苍白的侧脸上,将甲胄缝隙渗出的血痕染成暗红,触目惊心。白诗言心中一紧,连忙起身倒了碗温水:"快把药喝了,伤口又疼了?"
墨泯接过药碗,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白诗言猝不及防跌进她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与血腥气,那气息仿佛是墨泯独特的标志。"有娘子心疼,这点疼算什么?"墨泯低头在她发顶轻吻,喉间溢出的笑声震得白诗言耳尖发烫,心中满是甜蜜与羞涩。
用过早饭,两人乘上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辘辘声响,惊起檐下几只白鸽,它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白诗言掀开绣着并蒂莲的车帘,望着街边小贩新挑来的西瓜,忽然想起流民安置点那些干裂的嘴唇,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牵挂。墨泯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远远望见安置点时,白诗言手中的帕子不自觉攥紧。前日还摇摇欲坠的破木棚已换成崭新的麻布帐篷,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衙役们正躬身给流民分发陶碗,态度恭敬而又温和。为首的汉子袖口露出鞭痕,却满脸堆笑地将热腾腾的米粥递给老人:"您慢些,烫嘴!"
"这......"白诗言转头看向墨泯,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却见对方挑眉将她搂进怀里,玄铁软甲的寒气透过单衣传来,带来一丝清凉。"许是太阳把他们晒清醒了?娘子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往这一站,哪个敢不规矩?"说着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惊得白诗言红着脸要躲,娇嗔不已。
墨泯笑着握住她挣扎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是换了些听话的'知府'罢了。"她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过白诗言耳畔,带着一丝神秘与魅惑,"倒是娘子,什么时候把'为夫'二字叫顺口?"
白诗言正要反驳,却见几个流民孩童追着蝴蝶跑过马车。孩子们手中攥着白面馒头,脸上沾着面粉,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小嘴,那纯真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晨光里,墨泯望着她眼底的温柔,突然觉得,这世间万千风景,都不及怀中佳人此刻的嗔怪与牵挂,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小姐姐快看!"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突然跑过来,手中攥着半块白面馒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些官爷们说,等吃完这顿,就带我们进城住新房子!"白诗言蹲下身,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硬茧,心中涌起一阵酸楚。抬头时正撞见墨泯望向她的温柔目光,那目光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寒冰。
墨泯突然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动作自然而又亲昵:"我说过,相国府的金字招牌比什么都管用。"她凑近白诗言耳畔,压低声音道:"不过是换了些听话的'知府'罢了。"温热的呼吸混着药香拂过脖颈,惊得白诗言耳尖发烫,心中满是羞涩。
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疾步走来,在墨泯面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