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了,小懒猫。”墨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指尖划过白诗言发烫的耳垂,惹得她轻颤了一下。
白诗言嘤咛一声,往墨泯怀里钻了钻,嘟囔道:“再睡会儿嘛……”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软糯糯的,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毛茸茸地挠着墨泯的心。
墨泯轻笑出声,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诗言的脖颈间:“再不起来,早市的梅花酥可就被人抢光了。”
一听到梅花酥,白诗言立刻来了精神,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啊...真的吗?那我们快些去!”她迫不及待地坐起身,却因动作太急,不小心扯到了发间的玉簪,疼得轻呼出声。
墨泯连忙伸手帮她解开纠缠的发丝,指尖轻柔地梳理着,动作就像春风拂过柳枝般温柔:“小心些,这么着急,是怕我偷吃不成?”
白诗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沾了露水的桃花般动人:“就会取笑我!”说着,伸手去推墨泯,却被墨泯顺势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墨泯低头凝视着白诗言,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诗言,有你在身边,比什么美味都甜。”她的声音低沉而真挚,说罢,低头轻轻吻住了白诗言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白诗言起初还有些挣扎,后来便渐渐沉沦在这甜蜜的吻中,双手环上墨泯的脖颈,回应着她的热情。
许久,两人才分开,白诗言脸颊绯红,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离。“墨泯……”她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爱意。
墨泯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快去洗漱,不然真的要错过梅花酥了。”
白诗言歪着头,指尖绕着墨泯垂落的发梢轻轻打旋:"昨日看到一家新开了家胭脂铺。"她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藏着狡黠,"待会儿买些回来,给你...也点个俊男痣可好?"
墨泯低笑出声,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倒是学会打趣我了。"正要再说些什么,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惊飞了檐角两只麻雀。两人对视一眼,还未起身,便听见廊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伤腿跌跌撞撞跑来。
木门在重物撞击下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陈福带着哭腔的嘶吼穿透门缝:"少主!少主救命!"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天福粮堂...天福粮堂要完了!"话音未落,门板轰然洞开,粮铺掌柜陈福连滚带爬冲进来,粗布围裙沾满暗红血渍,腰间算盘珠子散落一地,灰白鬓角还沾着干草。右脸颊高高肿起,一道新鲜血痕从额头蜿蜒至下巴,手中死死攥着半截焦黑的账本,像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
墨泯指尖摩挲着曼陀罗银饰,慢条斯理地抬眼:"不过是泼皮闹事,往常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今日怎这般沉不住气?"
"少主!这次不一样!"陈福重重磕在青砖地上,膝盖闷响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他眼眶通红,泪水混着血渍在脸上蜿蜒:"凤凰商会这次下了死手!前三天只是派泼皮在店门口嚷嚷、往粮囤撒沙子,我带着伙计还能应付。可昨夜......"他声音突然哽住,颤抖着展开烧焦的账本,残缺纸页上"桐油采购"的字迹依稀可辨,"他们趁打烊往二十个粮囤倒桐油!新米全毁了!连账房都烧了!"
白诗言猛地坐起身,玉簪当啷坠地。墨泯摩挲银饰的手指骤然凝出霜色,周身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桐油?他们是想彻底断了粮铺生路。"陈福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声音发颤:"还不止如此!今晨天没亮,百十个流民抬着三具尸体堵在店门口,说是吃了咱们的粮才暴毙的!城门口贴满告示,说天福粮堂用发霉糙米掺砒霜......"
白诗言握住墨泯冰凉的手,绣帕擦过她掌心掐出的新月状血痕:"凤凰商会垄断凤城粮价十年,你把糙米压到一斗铜钱,开粥棚救济百姓,动了他们的根基。这次桐油毁粮、借尸诬陷,分明是要置你于死地。"
墨泯突然轻笑出声,银饰冷芒流转,眼底却结着腊月寒冰:"好手段,倒是看得起我。"她起身时衣袂扫落青铜烛台,凝固的烛泪在青砖上扭曲成狰狞形状,"去库房取三坛雄黄酒,再把施粥记录和粮价账本带上,好跟这些人一同唱一出好戏。"
话音未落,她忽然顿住,转身看向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