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笑着讲述星子酿的传说,白诗言却完全听不进去。墨泯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红痣,她慌乱中打翻琉璃盏,酒液溅在衣襟上。墨泯抽出帕子,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擦拭时故意在她锁骨处多停留了一瞬。
“公子好雅兴!”掌柜突然拍手,“不如二位也留下一句情话?”白诗言挣脱墨泯的手,抢过毛笔踮脚贴信笺。墨泯站在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白诗言手一抖,在信笺上晕开个墨点。她回头嗔怪地瞪了墨泯一眼,却撞进她含着笑意的眼底,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墨泯在白诗言写下的“愿与君共白首”旁,贴上半片玫瑰花瓣,新写的信笺上,字迹苍劲如刀:“星河长明,不及你眉眼半分。”白诗言看着墙上的字句,眼眶突然发热,转身扑进墨泯怀里:“就会说好听的...”
“只说给你听。”墨泯轻轻吻她发顶,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展开时,白诗言惊呼出声,是用糖画竹签编成的风铃,每根竹签上都刻着小字:“诗”“言”“墨”“泯”。墨泯将风铃系在她腰间,铃铛轻响中,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这样,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夜色完全笼罩凤城时,两人仍在街头徘徊。白诗言突然拽着墨泯拐进小巷,从袖中掏出块凤羽酥:“还剩最后一块。”墨泯张嘴咬住,故意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吮。白诗言又羞又急,抬手要打,却被墨泯笑着揽进怀里。月光爬上屋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成缠绵的形状。
“墨泯,你听。”白诗言突然噤声,巷口传来卖花少女的歌声。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少女提着竹篮,篮中盛放的不是鲜花,而是一盏盏琉璃灯,每盏灯里都囚禁着一只萤火虫。白诗言眼睛发亮,墨泯已快步上前,将整篮琉璃灯买下。
“做什么?”白诗言看着她将琉璃灯挂满小巷,不解地问。“墨泯?”白诗言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琉璃盏中的金箔随动作晃出细碎的光,“你盯着萤火虫瞧什么?难不成想把它们都捉回去当药引?”
墨泯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突然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卖花少女。不等白诗言反应,她已提着竹篮拐进无人的小巷,发间玉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跟我来,带你看个好玩的。”
白诗言提着裙摆小跑跟上,巷口的风掀起她鬓边碎发,墨泯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混着琉璃灯的暖意扑面而来。看着墨泯将一盏盏琉璃灯挂在斑驳的砖墙上,白诗言歪着头轻笑:“你说说嘛。”
墨泯依旧不答,纤长的手指捏着灯芯轻轻一捻。刹那间,数十只萤火虫振翅而起,淡绿色的光芒透过琉璃壁晕染开来,将整条小巷浸成温柔的星河。白诗言的银镯顺着手臂滑落,在青石板上撞出细碎声响,她望着被萤光照亮的墨泯,突然想起白日里在糖人摊,那双替她抹去糖屑的手,此刻正笼着她的腰。
“现在知道了?”墨泯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落下,指尖划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想把你困在光里...”话未说完,她已低头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唇,尝到了残留的星子酿甜香。白诗言的手环上她的脖颈,发间夜光草花环不经意间散落,露珠沾湿了墨泯的衣襟。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独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白诗言的额头轻笑:“再这样下去,整条巷子的萤火虫都要害羞飞走了。”白诗言耳尖通红,伸手去捶她胸膛,却被墨泯顺势握住手腕按在墙上,琉璃灯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成缠绵的形状。
“其实从白天在糖人摊开始...”墨泯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诗言掌心。白诗言突然踮脚去够她耳畔的碎发:“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连灯笼上的并蒂莲,还有河里会发光的蝴蝶灯...”话未说完,她的唇又被墨泯轻轻含住,这次的吻带着几分霸道,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揉进这温柔的触碰里。
“不够。”墨泯松开她时,嗓音已变得沙哑,伸手将飘落的夜光草别回她发间,“还想带你看更多。”说着,她拉着白诗言往城郊跑去,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蔷薇,惊起一片沉睡的流萤,如同他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的心跳。
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指节不经意地勾住她垂落的衣带,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白诗言突然顿住脚步,发间碎玉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系在腰间的糖画竹签风铃举到她面前摇晃:“墨泯,你听!这声音像不像那日你在月下舞剑,剑穗扫过竹叶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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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某人想讨夸奖的撒娇声。”墨泯笑着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在她发顶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白诗言的耳尖瞬间泛起红霞,伸手要推她,却被墨泯反手握住手腕,“蒙上眼睛,我的大小姐,有星河为你降临。”
绸带落下的刹那,白诗言跌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