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闻言,浑身一震,他身着朱红色的官服,,手持玉笏,快步从人群中走出,站到殿中央,然后高声应道:“臣在!”
李崇然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曹轩,缓声道:“此次考生入长安的治安就由你多费心了。”
曹轩心中一凛,朗声道:“臣!领旨!”
李崇然的目光从曹轩身上移开,缓缓扫过殿内的群臣,最后落到了赵德身上。
赵德见状,心领神会,立即高声呼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群臣们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是否有人出列奏事。
曹轩站回队列中,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其他人都没有动静,心中稍安。
赵德正准备喊出“退朝”二字时,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句:“臣有事启奏!”
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户部侍郎石奇,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身穿青色官服,神情严肃,高声喊道:“臣户部侍郎,石奇,有事启奏!”
赵德看了李崇然一眼,见李崇然微微点头,便立刻喊道:“准奏!”
石奇得到允许,向前迈了一步,朗声道:“臣以为,青州之事已毕,陛下是不是应该论功行赏……”此话一出,李崇然微微皱眉,赵德正要训斥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臣!王希,有事启奏。”
“准。”
只见王希身穿朱红官袍,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从第三排走了出来。
王希高声说道:“陛下,微臣认为,青州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微臣的过失。如果微臣能够更早一些察觉到青州的变故,或许就能够拯救更多无辜的青州百姓。因此,微臣恳请陛下严惩微臣的失职之罪。”
王希行礼,将头低垂下去,深深鞠了一躬。
李崇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说道:“王爱卿啊,你这可真是说笑了。若是你真的能够未卜先知,知晓未来之事,那朕岂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崇然的话语引起了朝堂上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最前列传来:“陛下,老臣以为,这青州之事并非完全在于王大人。天灾人祸,实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王大人此次前往青州,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若换作老臣,恐怕也未必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说话的正是张昭。
王希闻言,抬起头来,对张昭说道:“张老丞相过谦了,若真让您去处理青州之事,肯定会比晚辈做得好上许多。”
“二位都是我大周肱股之臣,各有千秋,王希。”
“臣在。”王希一听,立刻应道。
“春闱之事,既然是爱卿提起,那便多多费心,若到时候出岔子,朕再治你罪也不迟。”李崇然的声音响彻大殿,传入王希的耳中。
“臣定不负陛下嘱托。”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奇!你究竟是何居心!竟然在朝堂之上险些将大人置于险境!”户部班房内,侍郎江淮满脸怒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石奇,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石奇被江淮的气势所震慑,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是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这也是为了大人考虑啊……”
“为大人考虑?”江淮冷哼一声,“别人不清楚,你身为户部侍郎,难道还不晓得这青州之事的来龙去脉吗?!”
就在这时,王希听到班房内传来的吵闹声,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石奇和江淮的耳边炸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只见王希迈步走了进来。
石奇和江淮见状,赶忙起身,拱手施礼道:“拜见大人。”
王希点点头,随口问道:“今日公事不多?”
“回大人话,”江淮连忙答道,“今日公事颇为繁重……”说着,他还拍了拍面前那堆积如山的厚重文书。
“既然如此,还有闲心在这吵架?”王希声音不大,但颇具威严,二人见状,急忙说道:“大人,下官这就工作,这就工作。”
王希点点头,随后目光落到江淮身上:“将今日需要我过目的文书搬过来。”
“是,大人。”话音刚落,王希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江淮这才松了口气,站直身体,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石奇,石奇这一抬头顿时吓了一跳,只听到江淮说道:“今日还好有大人解围,不然……”
“我知晓……我知晓……”石奇立刻求饶,江淮这才放他一马,搬起一旁需要王希过目的文书,朝门外走……
“今日这事,是你自己做主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