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哲的话,李崇然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随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于有疾近来教于你的功课有很多嘛?”
李哲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有些欲言又止。但紧接着他眼中带着困惑望向李崇然,轻声说道:“儿臣只是有些困惑.....于先生....这几日以青州为题教于儿臣良多,儿臣一时间没想明白...”
李崇然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面无表情地问道:“哦?于有疾如何教导你的?”
“儿臣愚钝,于先生以青州为题,教导儿臣为政之道,其实儿臣对其中关窍始终参不透彻,于先生说,若是青州灾情没有得到妥善处理,那必会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席卷整个大周,只是儿臣并未看到这一情况...这才倍感困惑。”
李崇然听到这话后,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
慢慢地走到李哲面前,这李哲不由得紧张起来,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父皇的责备。
就在李哲胡思乱想之际,李崇然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虽然轻柔,但却让李哲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心里一惊,暗想到:“难道父皇真的要怪罪于我?” 李哲急忙准备行礼,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李崇然却伸手拦住了他。
李崇然的这个举动让李哲有些意外,他不禁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李崇然。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圣上,青州有奏。”这道声音传到李哲耳中,不由得让他松了口气。
话音未落,只见赵德快步走进殿内。他弓着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赵德的出现让李哲意识到自己应该适时地告退了,于是他轻声说道:“父皇,那儿臣告退。” 说完,李哲拱手朝李崇然行了一个礼,李崇然看着面前的李哲,微微挥了挥手,李哲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此时殿内只剩下,李崇然跟赵德两个人,李崇然的目光落在赵德身上,赵德似有察觉,赶紧拱手朝李崇然行礼,轻声说道:“圣上,王尚书写了奏折递上来。”说着,从袖口处掏出一份奏折,跪在地上,双手将奏折高高捧起,递到李崇然面前。
李崇然随手接过,摊开仅仅是扫了一眼,嘴角就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将手中奏折一合,转过身去,扔在桌上,问道:“王希去青州已经多久了?”
“回圣上话,已经半月有余了。”赵德立刻应道。
“半月有余?哼,看来青州的局势很是复杂啊。”李崇然若有所指,目光如炬般盯着赵德。
赵德见状,只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大气不都敢喘,就在这时赵德耳边传来了李崇然的声音:“距离朕的生辰还有多长日子?”
“回圣上,还有一月零五天...”
“哦?你这奴才记的倒是牢靠。”李崇然因为赵德的话,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指着赵德打趣道。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赵德谄媚道。
“传信给王希,让他在朕生辰前,务必将青州的事情处理妥当,不得有丝毫延误,下去吧。”李崇然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比,仿佛寒冬腊月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这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赵德的耳朵里,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他急忙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口中连呼:“老奴遵旨!老奴一定不辱使命!”
“滚吧。”李崇然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赵德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朝殿外退去。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似乎生怕多待一刻就会惹恼李崇然。
等赵德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后,李崇然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大殿上,若有所思。
“顾白清……”过了一会儿,李崇然半卧在龙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眼微闭,轻声叫道。
“臣在!”阴影处传来顾白清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李崇然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顾白清所在的方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给青州的递句话,让他们动作快点,把那些该收拾的都收拾干净。若是遇到不好处理的,直接杀了便是,不必手软。”
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其中透露出的冰冷和决绝却让人无法忽视。
顾白清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位皇帝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应道:“臣遵旨!”
残阳如血半挂在西方的天空上,余晖如同血雾弥漫一般,洒在破庙的院中。在这昏暗的阳光下,破庙院中那尊少了半个头的佛像显得十分诡异。残阳的余晖仿佛给他披上一层带血的僧衣,让其更加狰狞恐怖。
就在这时,一阵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