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盘算间,李承业仍不死心地去触碰楚无咎的名讳。
那暗红人影眼中闪现凶戾血光,楚无咎措不及防中招,顿时头痛欲裂,哀嚎道:
"管好你的爪子!"
李承业挨了训斥面露窘态,匆忙辩解:
"大人的命魂会噬人。"
苏清霜回以冷笑。
如今命魂册约束的哪里是她的魂灵,分明是只不折不扣的凶煞。李承业这般毛手毛脚,早晚要付出代价。
李承业被她笑得脊背发寒,再不敢放肆,赶紧牢牢抱住命魂册。
他唯恐方才的举动触怒苏清霜,眼珠转了转,急忙转移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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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昨夜经历的鬼祟是何情形?莫非青河县又现邪祟?不如说与大伙听听,沈县尊也在,正好为您记录。"
他毫不客气地将沈县尊当作现成的人情,沈县尊也对青河县的邪祟颇为关注,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连声应和:
"正是正是,李司副说得在理,不如仿照昨夜,大人讲述,下官代为笔录。"
"此事不可外传。"
苏清霜断然回绝。
李承业仍不死心:
"大人透露些吧,趁着众人都在,也好开开眼界,顺带让大家领教大人的手段。"
"没错没错!"
其余人见有人牵头,纷纷帮腔。
苏清霜对这爱凑热闹的老头实在无可奈何。
她呵斥道:
"你这老儿真是闲得发慌,哪儿有是非就往哪儿凑,连性命都不顾了?一边凉快去!"
她虽言辞凌厉,性子刚硬,可李承业与她共事下来,倒觉得她并非传言中那般不近人情。
二人曾联手处理狐仙村的怪事,也算患难之交,此刻挨了训,李承业笑容凝固,一时语塞。
好在他年岁已高,脸皮够厚。
呆愣片刻,他重新堆起笑颜正要开口,苏清霜这才说道:
"这桩鬼祟非同寻常,但凡耳闻、议论者,皆会引来恶灵纠缠。"
闻听此言,李承业方知她用意。
他眼中倏地闪过泪光,语带哽咽:
"大人——"
苏清霜未予理会。
旁人听说讨论鬼案会招来厉鬼标记,登时惊骇万分。
郑县令悔不当初,早知不该主动请缨替她整理案卷。
众人正六神无主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失踪多时的谢七郎闯进院内,扯住个小厮就问:
"大人回府了?"
听到动静,李红妆朗声道:
"七哥,快进来,正有事找你。"
她又转头对王管事说:
"我还有要事相商,老王,你替我将郑大人和几位老爷送出衙门。"
谢长生闻言愣住。
郑县令等人如蒙大赦,慌忙起身告辞。
王管事心思活络,眼珠微转便领会了李红妆的用意。
他强忍喜色,恭敬回道:
"大人放心,定将诸位妥帖送出。"
李红妆微微颔首。
谢长生面如死灰,双唇泛青。
王管事虽挂着镇邪司的名头,实则是被李红妆强拉入衙,平日总想抽身离去,对衙门事务避之不及。
往常迎来送往的琐事都由谢长生操持,招待郑县令这类差使自然落在他头上。
此刻李红妆特意支开王管事,独留他们兄弟,显是要谈那鬼案之事。
她曾亲口说过,但凡涉及鬼案便会被标记——这分明是要拖着他们兄弟共赴险境。
谢长生何等机敏,当即看穿她心思。
他眼底闪过一丝愤懑,转瞬又恢复死寂,反倒因绝望而镇静下来。
"别让七郎进来。"
谢长生哑声道:
"属下陪大人商议此案。"
话音未落,谢七郎已冲进厅内,恰好听见兄长的话,顿时欣喜地望向李红妆:
"大人平安回来就好!"
又好奇追问:
"什么案子?"
"七郎,出去!"
谢长生厉声呵斥。
谢七郎满脸困惑,李红妆猛地拍案:
"都留下,去文书房细说。"
谢长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