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通天会把自己的佩剑都给他。
鲲鹏眼前一黑,不解问:“道祖竟是个女的?我怎么从没看出来?”
他当年也是去紫霄宫听过道的,怎么都没看出来道祖是个女人。
王富贵摸了摸下巴,“不,准确来说。我娘没有性别,不过我爹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一个老登,肯定不愿意我叫他娘。那么只能我妈咪做我娘了,不然我总不能有两个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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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中子尚在呆滞中,鲲鹏恢复了些许视力,咽了咽口水,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猫抓似的好奇心。
哪怕死了也值了。
他如苍蝇般搓了搓手,颇为狗腿子地弯腰打听,“敢问令尊是……?”
原谅他,他实在是太想吃这个瓜了!
谁能让道祖生孩子?
这也太令人好奇了!
王富贵笑眯眯如实答道:“啊,我爹啊,我爹叫作“罗睺”喔。”
鲲鹏表情乍然凝滞,他赶紧捂住自己耳朵,摇摇头装傻道:“咦?我怎么聋了呢?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玛德!
你们上面这群都是玩得这么花的吗?
表面上是死敌,背地里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王富贵见自己故意误导了他们,顿觉乐不可支,笑得合不拢嘴。
玄都斜了这幼稚的魔王一眼,一直在心里劝自己冷静,这可是小玉鼎的肉身,等小玉鼎日后回来,还要用呢。
他深吸一口气,拂袖唤回云中子和鲲鹏的神思,“他乃师祖在须弥山大战时,所落入魔界的血液与罗睺的魔气所化。
师祖一念慈悲,看他已生灵智的份上,故而留了他一条性命。”
“嘁!”
王富贵顿时被玄都戳破,感到不满,狠狠用脚踹了一下空气。
云中子和鲲鹏这才醒悟,均是用警惕地眼神看王富贵,心说:“此子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正此时,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如潮水般朝玉京山袭来。
玉京山上,层层叠叠的阵法亮起,白光大炽,从山体内部发出轰鸣。
玄都不再多言,将控制玉京山的青铜钥匙抛给了王富贵,“你修为最高,一会儿带他们冲过去。”
王富贵感受到脚下的震动,一时脸色也不好看,知道也许自己低估这魔神了,只得正色点头。
玄都飞身而出,召出秋水剑,并指如剑拂过剑身,紫色剑气滑过黑暗的混沌,若一颗颗透明的泡泡悬浮在空,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秋水剑倒悬,剑尖下指,念诵道:“太上玄都敕令,入梦也。”
那空中的无数泡泡,陡然下沉,泡泡现出一个个虚影,其中有城郭、有田野,仿佛每一个泡泡中便蕴含着一个世界。
但那些泡泡一沾染魔神的身体,仅仅一息,便逐一破碎。
身上流动的如发丝的丝线,忽地齐齐一亮,伴随体内沉闷可怖的嘶鸣,从身上浮起,只是花纹般的细丝,化为实体,拧成一股粗重的锁链,便朝玄都拍去。
玄都面色冷肃,脚下现出黑白二色游鱼,往下重重一踏,锁链顿住一息,骤将游鱼击碎,再次摇晃着朝玄都一拍。
他身化虚影,蓦的已空间跳跃至一侧,哪知锁链反扭,再次击向他。
须臾,玄都已额头见汗,薄唇紧抿,他心知眼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瞥了眼背后悬停的玉京山,玄都知道,自己得想办法,给他们破开一条通路。
心念急转间,玄都并未注意到一条隐形的触手正向他而来。
“嗷——!”
蒲团上,拂雪粉红眸子蓦的睁开。
他一个跳跃,已没了踪影,摇晃着毛绒绒的脑袋,死死咬住那根隐形的触手,腹部发出闷闷“呜呜”声。
“拂雪。”
“呸!”
拂雪正从口中,吐出咬断的隐形触手。
但始料未及,从断裂口子忽然喷涌出股股黑色的黏液,沾染上拂雪毛绒绒的身体。
他毛发顿时变得焦黑,身体立即开始冒出白烟,灼烧的疼痛,让拂雪蜷缩起小小的豹身,甚至疼到发不出声音。
玄都吓了一跳,怎么都没想到拂雪会突然出现。
然而不论是他施法回春术,还是给拂雪塞下金丹,都无济于事。
虽然玄都知道,这只雪豹拂雪,只是师弟化出的分身,并非实体。
但此乃混沌中的魔神,身怀法则,也不知会不会对拂雪的本体,造成影响。
玄都性子向来平和,几乎不会发脾气。
此时难得恼怒,他长发无风自动,背后有太极图虚影幽幽旋转,无形涟漪与锁链再次朝玄都拍来。
但这一次,玄都一手执秋水剑,一手抱着怀中渐渐冰凉下来的拂雪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