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就是，就是！”
“饭圈女孩最讨厌了，向来听不懂人话，最好去死！”
“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还到处喊天黑了，天黑了，那就请你们永远闭上眼。”
“正常人谁追星啊？”
“死了个小明星而已，就要死要活。差点把咱们缉毒警的命搭上，哪有那么多阴谋论啊？”
那些目光雪亮、慧眼如炬的“网友们”，颇有先见之明，摆出一副对粉丝群体们的极尽嘲讽之态，高高在上得如智慧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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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
某处高楼的天台上，少女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尖酸刻薄的话语。
她眼眶泛红，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手机屏幕上，沾湿了屏幕上显示出一行行飞快滑动的文字，让人看不清楚。
但哭泣的少女依旧能知道，上面写着些什么。
她明明已经道过歉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压根不是追星族，从前也没关注过赵羽龙这个人。
只是看到粉丝们的科普，逐渐觉得赵羽龙是明星不假，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那些图片与视频，她也是持怀疑态度，所以帮忙发声，希望警方能尽快给一个明确答复。
但奈何警方好多天都没有动静。
阴谋论顿时甚嚣尘上，加之那些真假不明、模糊不清，但网络上血腥的视频越来越多，渐渐她也开始将信将疑。
她只是想要公平与正义，想要了解真正的死因。
想要世上每个人都不会被特权压迫，乃至夺取性命，难道是她十几年来，从书本上学习的那些是错的吗？
难道，她就该和身边人一样麻木，放弃抵抗。
“哦，死了个小明星而已。”
“哦，死了就死了呗，每天死的人多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
“与我何关，我认识他吗？”
世界就是黑暗的。
权贵们就是了不起的，可以对任何性命予取予夺。
只要不幸不降临在我身上，便与我无关。
她耳边响起无数嘲哳的人声，仿佛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看吧！追星女孩！”
“嘿嘿，正常人谁追星啊？”
“阴谋论入脑！”
“境外势力！”
一行行模糊的文字，在手机屏幕上陡然清晰放大，歪歪斜斜变得如血红色。
“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
死？
少女眼神恍惚望着对面的高楼下方，灰色的水泥地面，街道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背着包，垂着头，行色匆匆，脸上满是麻木不仁。
这样冰冷无情的世界，人们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显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理智的网友们都好厉害啊，警方还没发通告就什么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也不会被谣言和视频误导，他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相信。
那么，我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一个傻瓜，一个笨蛋。
她听到身后呼喊与脚步声，对那快跑过来，欲要阻止她跌落的民警们，露出一个满是泪水的笑容，“对不起，警察叔叔，给你们添麻烦了。”
“喂，小姑娘，有什么……”
大风呼啸，阴云低垂。
那雪白的连衣裙从天台上随风扬起，纤细的少女如只蝴蝶翩然从天台坠下，与赶来的民警们错身而过。
他们甚至能看到，她那张含泪的笑脸。
“砰。”
这声巨响，同时发生在华国各地。
街道上来来往往，被巨响吸引去注意力，他们对着跌落下来的少年、少女们指指点点。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想不开。”
“经受不了一点打击。”
“吃不得苦。”
各种各样的评论层出不穷，仿佛没人关心他们的死因。
“他的目标，从前不是你们这一代人，或者说是下代、下下代。”
留守在特安局的尹皎，迅速来电，“不好，华国各地的怨气与魔气突然以不正常的速度快速增加，恐怕会出现怨鬼……”
“哇——！”
一声尖啸打断了尹皎的话，他握着手机，视线越过屋顶，仰望那上空凝聚出巨大堪比整座城市的厉鬼。
咽了咽口水，忙说：“请求支援！”
南海之上，所有神仙们动作蓦的一顿，齐齐回首看向华国的方向，那里四处升腾起浓烟滚滚，无数楼宇坍塌。
杨戬忽然明白过来，白拂雪说他们中计了是什么意思。
可为什么？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