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林宝儿笑了一下,但眸中满是冷意,“对了,用现今网络上的话来说,像你们这种天龙人,除了你们自己外。地球上其余的人,你们都不把人家当人看,是我疏忽了。”
常墨听到林宝儿的嘲讽,满是怒意,但他分明人至中年,可其表现仍像是个商场里买不到玩具,于是冲大人们撒泼打滚的孩子。
他红着眼眶,颈上青筋暴起,挥舞着双拳,冲林宝儿发出无意义地嘶吼。
听到由远渐近的警笛声,慌张地下意识想要逃跑的余副部长,却被懒得理会常墨那自以为是熊孩子的林宝儿一脚将其踹在地上,踩在他的背心上。
“姓余的,警方的卧底人员名单是你交出去的吧?”
余副部长看见驶来的一辆辆警车,瞬间面如死灰,放弃了挣扎。
立即想通,只怕这一切都是姓林的,跟公安部他们早就布好的局,只等着他们主动往里跳。
正所谓成王败寇,余副部长心有余悸,只得全部坦白承认:“是我,可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是常墨,还有那个什么特伦斯?
他们绑架了我在外国留学的女儿,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从警车上下来,难得全副武装的部长,快跑过来,听到他此言,不由幽幽一叹,“老余你……唉!”
林宝儿收起踩踏在余副部长背上的一只脚,冲赶来“支援”的部长他们懒洋洋摆了摆手,不禁抱怨,“早跟你们说过希望自己处理好,结果还是要我来!”
部长等人被说得面色羞红,只好连连抱歉。
他们经过一番严查,虽说已有了怀疑目标。
但仍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希望余同志能跟组织上主动坦白,免得闹到最后,大家都难看。
可惜……
有时候一条路一旦踏上,就很难回头了。
当被戴上手铐时,陷入混乱的常墨清醒过来,他挣扎极为剧烈,面红耳赤地朝身边两名身穿制服的特警喊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我?我一定要你们好……”
他的狠话还没放完,脖子忽地整个像是被人凭空掰住,扭了一圈,呈现出诡异地扭曲弧度。
哪怕跟特安局合作过多次,但依旧吓得两个小特警脸色苍白,身体在训练中生出的肌肉记忆,迅速带离他们退开。
他咧起嘴,冲众人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意,从口中吐出一种像舌头打结般晦涩难懂的古怪语言。
随之他双目上翻,从目中涌出黑泥般的腥臭液体,头颅冲天而起,从脖颈的平滑切口如喷泉般喷出一股粘稠的黑血,整个身躯倒在青草地上,迅速将草地腐蚀。
除却淡定的林宝儿和李首阳,众人对此无不感到惊悸。
部长额头冷汗直冒,用恐惧地眼神看着身旁淡定的林宝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到地上竟已肉眼可见腐烂的尸体,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问:“这……这是什么?”
林宝儿伸出插在兜里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尸体顿时燃起青色的火焰,空气变得如雨后般清新,隐有莲香浮动,将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挥散。
青色的火舌转眼已将尸体舔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跟魔做交易,自然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部长顿时心有余悸,点点头刚欲要表达赞同,却听身边林宝儿的话,浑身如坠冰窖,“这小子只是魔祖罗睺派来试探我们的。
真正与他合作的幕后黑手,你们加油调查吧。”
“什么?”
连常墨都只是一颗试探的棋子?
部长刹时背脊发寒,正欲干脆问清缘由,忽然从南方的天空升起一道白光,在天空中爆出蘑菇云,空中气浪翻涌,感觉脚下大地都在隐隐震动。
林宝儿不免低头看向脚边一直不言的李首阳,愕然问:“你徒弟是什么爆破小能手吗?”
李首阳伸出手掌,太极图在他掌心一闪而逝。
他忽然抬头,向林宝儿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大徒弟。”
……
“此地有你小师叔,华国正契合你小师叔的截道,他可在此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为师并不担心。
只是你师兄尚未成圣,深入混沌,乃是舍命一搏。
为师不放心,将太极图留给你。”
白拂雪耳畔响起师父的传音,他轻松地笑了笑,婉拒道:“师父不必担忧,我是个剑修,有青霜、禁灵便可。混沌危险,有太极图相助,师父方能更快找到师兄。”
李首阳的传音默了默,片刻后白拂雪头顶出现一座塔,“你不擅防御,便将玄黄玲珑塔留给你。”
白拂雪这倒没拒绝,在这镜面空间中,简短地与师父做了告别。
他看玉鼎走到桌前,翻开那本安静躺在儿时常见铁皮糖盒中的浅蓝日记本。
场景再次变幻,面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