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绷着小脸严肃道:“白师兄,云鹤要练剑了,你乖一点,自己去修炼,不要打扰云鹤!”
“……”
好小子,简直倒反天罡!
白拂雪随手捡起一截地上的枯枝,就朝他走去。
太岳山下,一座墓碑前。
云鹤坐在草地上,用两只小手不断抹着眼泪,像只小花猫,通红的小鼻子一抽一抽。
同时抽泣着向墓碑告状,“师父,山上的白师兄今天又欺负我了,呜呜呜……决定了,云鹤要离家出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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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缓缓从爬起来,提着他的小木剑和装着鸡零狗碎的小包袱。
可惜还没走出一里地,就再一次被提溜着衣领子,回了山上。
今天,又是小云鹤伺机离家出走,却失败的一天。
融水镇。
东府家传来的玉磬与凤鸣琴声清响,镇民们如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立刻主动弓腰走到青石板道两侧,无声分列成两队,笔直跪伏在地。
尽管他们膝盖下的土地里,埋着被雷劫误伤的祖坟,却皆不敢露出半分哀容。
仙裔们乘着青鸾车,裹着云气掠过瓦片与草棚搭就的简陋屋檐,即刻惊起檐下筑巢的小雀们。
鸾鸟那五彩羽翼,扫过镇上唯一一间药铺上屋顶晾晒竹编大簸箕,那些本是要给镇民们治病的草药。
却三三两两反倒在泥泞的地里,混着鸾车中新鲜灵果的甜香,刹时一齐飘散在空气中。
那土腥味引得鸾车内,正嬉戏说着时兴笑话的少年、少女们一皱眉。
他们撩起以云霞织就,如烟笼似的纱帘,只一个眼神示意,即刻便有两列金甲卫士从中出列。
他们按下云头,抓起地上两个头发花白的两夫妻衣领子,正欲一拳头垂下,忽地就被一白衣青年以一柄折扇。
“汪汪汪!”
两个金甲卫士看着眼前这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与地上一只大白狗。
只冷笑讥讽道:“哪里来得狗?”
杨戬目子一凛,他冷眼瞟了眼直上云霄的青鸾车,耳尖一动。
“沉香真君的圣子将诞?”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折扇在手中一转,两个金甲卫士手腕如被扇子粘住,竟跟着那把折扇一起转了一圈。
立时他们的骨节扭曲,瞬息裂开。
但剧痛还未让他们呼痛,却额头又被那扇子一敲,力道分明不重,二人竟已只觉眼前一黑,无力地直挺挺倒下。
但那青年书生抖开折扇,在胸前从容扇了扇:“在下杨戬。”
杨戬?
二人失去意识前,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已无力去回忆了。
杨戬弯下腰,扶起软倒在地颤颤巍巍的二老,“二位老人家,请起吧。”
那老人家却是摇摇头,摆手称:“可不能起啊,仙家出行,咱们都需行跪礼。
年轻人呐,我看你是外地的修行人,知你是好心,但你打了东家的供奉,且快些逃命去吧!”
杨戬一时皱眉,疑惑问:“自古仙凡有别,即便仙人临凡,亦该守凡间规矩,哪里有这样让凡人必须跪拜的道理?”
两位老者互看一眼,均是面露苦笑,摇头道:“哎呀,这位仙君您也不知在哪座深山老林窝了多少年?
规矩早就改了,您说的约莫是从前吧?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东家老祖可是沉香真君身边器重的一位亲卫!
哪怕东府旁支子弟,就算没有多少修炼资质,也能获得一枚仙丹,活上数百年,享一世的荣华富贵。
大人们的尊容,岂是我们这些贱民们能观瞻的呢?”
杨戬听得此言,不由皱眉,他陡然神识扩大,发现此情此景,非乃此一镇,而是广阔神州大地,无不如是。
因现天规可随意谈情说爱,同凡间美貌、清俊男子恋爱便成为了神仙们的新时尚。
甚至,你不谈恋爱还会遭到攻讦,“大家都在谈恋爱,你怎么不谈?你是不是从前真武那些家伙的同党或奸细?”
但大部分神仙们并非有多真心喜欢,只是随大流,找个漂亮的随便玩玩。
绝大多数并不会真的把情人们,都带上天庭得享长生。
毕竟,南极长生大帝是个守旧派,说动了沉香,于是真武一系的自动炼丹炉基本已被销毁。
而三十三天兜率宫早已不知所踪,只能依靠南极长生大帝一系提供仙丹。
但南极长生大帝又不是炼丹机器,怎么可能整天坐在炼丹炉前炼丹呢?
况在南极有意控制下,如今天庭仙丹越发难求。
但谈情说爱嘛,谈着谈着,就容易擦枪走火。
真武、紫薇一系曾托梦给帝王,禁止凡间使用甜梦香等从欢喜佛一脉传入南赡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