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小心目中的偶像与英雄,果然还是跟天上诸天神佛一样,高坐云端,冷漠无情吗?
正生起失落间,乍地脑海内升起一个悠远清亮的声音,仿若幻梦般的错觉,“承君所愿。”
在唐僧失去意识前,他听得头顶蓦的雷声滚滚,不免在昏迷前嘴角噙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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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刹那喊杀声震动九天,引得无数仙神侧目。
但见团云上玄黑为底,以赤红描边的旗帜飘扬。
万余名早已蓄势待发的真武军铺天盖地持枪飞下,短短一眨眼,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狮驼国内,乌合之众的小妖们对上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全无还手之力。
于是不少对此猝不及防的小妖们只得丢盔弃甲,惊惶失措地四处奔逃,全无往常在人牲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何人敢犯我狮驼国?”
伴随几声沉闷的脚步声,脚下大地震动。
瞬间本慌乱四逃的群妖们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急急围到了三位变出本相的妖王身边。
狮王一张口,欲要将那黑压压万余天兵连带地上打斗的小妖一齐吞下。
象王长鼻作鞭,径直拍碎了半座山,八百里瞬成峡谷裂缝,尘土漫天。
鹏王大扇金翅,狂风不止,吹得群星动摇,日月无光。
忽天空一道金光投下,乃是一座玲珑宝塔,护住身形不稳,将被狮王吸入口中的众天兵天将。
又有漫天尘土皆被黑旗一卷,那断裂的半截山体,转瞬间又轻飘飘落地,与残山黏合在一处。
象王眼前只见剑光一闪,便传来一阵剧痛,惟有捂住半截血淋淋的象鼻,转身欲逃,却已来不及了。
适时,天上箭矢如雨,眨眼已至,瞬间万千箭矢洞穿了巨大象身。
他原地摇晃一下,大象浑身遍布箭矢,如只刺猬,轰然倒地。
冥幽现出本相,借了酆都大帝之能,张口吐出一道巨大的青铜巨门,门内伸出无数锁链,顷刻已将象王魂魄拖入其中,晃悠悠入了十八层地狱,再不得往生。
“二弟!二哥!”
狮王与鹏王得见,惊呼一声,俱是仰天对战鼓擂动的层云目眦欲裂。
狮王一声大喝,怒吼道:“此非你的南赡部洲,真武小儿莫要在此放肆!”
他本相上满脸横肉,提着九环刀就朝天上一劈,奈何凛冽刀光顷刻被乍起的一道弧形青霜剑气冻碎。
而青霜剑气击碎刀光,仍片刻不停,眨眼已到狮王面前。
迫使狮王不得不架刀去挡,他见所用宝刀仅被这剑气一击,便生出无数裂纹,登时心中大骇。
狮王一路被后力击退十数里,只觉手脚俱麻。
恰眼角余光瞥见自远方疾射来的一道飘渺瑞云,正大呼:“菩萨救我,我甘愿皈……”
他话未说完,忽然冷不防心生预警。
但眼前骤黑,已是来不及了。
白拂雪见捣乱的来了,于是令隐藏在侧的禁灵,刹那贯穿狮王背心。
冥幽十分配合,张开大口,再次吐出那扇青铜巨门,门内漆黑锁链飞快将狮王魂魄拉入其中,便瞬间缩小,飞回云上白拂雪的手腕上。
话说文殊、普贤二人感应到自家坐骑魂灯骤灭,顿时快速赶来此间。
远远见飘扬的旗帜,二人不由皱眉,又见自灵山处,生出无尽佛光,梵音袅袅,前有五百罗汉列阵、后有三千揭谛,迦叶阿傩随侍左右。
过去、现在、未来三佛齐齐现身,文殊、普贤顿时松了口气,胆子大了不少,上前质问道:“真武帝君缘何来乱我西牛贺洲?”
“阿弥陀佛。”
地上尚与众天兵天将争斗的小妖,被头顶一倒扣的金色钵盂一照,纷纷化为原形,服帖地五体投地,飞入钵盂之中。
真武军一皱眉,又听得白拂雪传音,只好收起兵戈,列队回到云上,一个个神情严肃。
颇有股在与灵山诸佛对峙之态,白拂雪看到两个来打前阵的菩萨。
早已准备好说辞,昏迷中的唐僧即刻从洞中飘出,沾血的手掌上还残留着最后一捧香灰。
“人家都给我烧了香,求我来此降妖除魔,我真武军自然有求必应。”
文殊不由皱眉,厉声道:“此乃西牛贺洲,非是帝君所管辖的南赡部洲与北俱芦洲。”
白拂雪笑了笑,背起手道:“四大部洲皆乃天庭统领,菩萨这意思,莫非是指西牛贺洲任何事,天庭不得插手?”
文殊不由陷入哑然,偷瞟了一眼天上。
虽然意思当然是这么个意思,谁爱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指手画脚?但此话毕竟不能明说。
普贤知文殊不好言说,便接口责问道:“真武帝君为何擅杀我等坐骑?”
白拂雪却是佯装疑惑地反问:“在下何时杀了你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