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老君沉默片霎,一张年迈的脸上堆起一个慈祥笑容,“善。”
与此同时,八卦炉大震,炉顶祥云霭霭,彩光闪动。
“真武帝君留步!”
白拂雪眯眼,看着眼前随这位金袍女道出现,周天星斗大亮,“斗姆元君,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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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圣母垂眸看向白拂雪掌间,蹙眉问道:“帝君为何擅杀我奎星星君?”
“贵星君私自下界为妖,十三年间食人一百六十三人,强掳宝象国公主为妻,强迫为他生下二子。元君莫非以为此獠不该杀?”
金灵圣母不由有几分恼怒,拂袖质问:“玉帝既已判罚,帝君缘何还不满足?竟要动手私杀天庭星君?”
白拂雪遗憾一叹,“唉,是呀,我很是遗憾没有亲自动手。”
金灵圣母对白拂雪的故作姿态,蓦然发出一声冷笑,背后周天星斗发出凛凛白光,似一柄柄利刃,已对准了白拂雪。
“若非帝君动手,那奎星君是如何死的?”
白拂雪无辜摊手道:“真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小心滚进了八卦炉下的炉火里。天可怜见,元君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哼!你当本座是傻的吗?”
白拂雪单掌朝天竖起,发誓道:“既然元君不信,那么我可以对天发誓。
若是我白拂雪对奎星君动过一根手指头,即刻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他没动手。
他只是“不小心”一膝盖撞到了正在给八卦炉扇火的奎木狼的背,然后他也“不小心”没刹住,一头就撞入八卦炉下的南明离火火堆里。
半晌,冥冥青天毫无响动。
白拂雪当即面露无辜,可怜巴巴道:“元君,你看。”
金灵圣母深吸一口气,她当然听得出来白拂雪是在钻天道漏洞。
你没动手,那么脚呢?那么你的灵宝呢?
就奎木狼那货,整天不务正业,怎么可能是大师伯关门弟子的对手?
金灵圣母顿时想起曾经玄都大师兄在昆仑一人单挑了他们一群。
搞得他们一个个光是对上玄都大师兄的视线,就陷入幻境不可自拔。
若白拂雪得大师伯真传,你哪怕一个眼神,让奎木狼主动往火里走,怕是到死都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死的!
金灵想及此,倏而幽幽一叹,看向白拂雪问:“为何帝君非要如此?”
白拂雪依旧同给老君的答案不变,“因为我是人。”
“……”
不想,金灵忽地陷入沉默,看着白拂雪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玄都大师兄,为何要应下昊天师叔的差事,留在北海之畔替他斩妖呢?”
“此乃我一己之私,我既被人族奉为大祭司,自当守护人族。况且,我也是人啊,金灵师妹。”
金灵仿佛回到数千年前,她幽幽一叹,看着那白拂雪,一撩耳畔被吹乱的发丝,笑道:“是玄都大师兄让太上圣人收的你吧?”
白拂雪对她的转变,立时愣了愣,只好点头,又问:“元君如何得知?”
“你跟玄都大师兄曾经,很像。”金灵点了点白拂雪手提的魂魄,问:“奎木狼曾为我截教弟子,可否将他魂魄予我?”
见白拂雪不为所动,金灵一笑,“放心,本座自不会徇私。”
可白拂雪还是坚持,没有答应。
金灵虽早有所料,但不由有几分怒意,只是看在玄都大师兄的份上,强自压下怒火,“罢了,奎木狼自作自受。帝君,下不为例。”
白拂雪见她拂袖离去的背影,周天星斗再次黯淡,收回了凛凛白光。
“元君,慢走不送。”
白拂雪顿时在心里感谢师兄,不想耳畔传来金灵圣母的传音,“臭小子,下次见面,记得叫本座师姐!”
呃……
望了望金灵圣母已不见的背影,白拂雪察觉那些窥视的目光一一收回。
他抿了抿唇,眨眼已化作云烟,直入地府。
将奎木狼魂魄交予瑟瑟发抖的判官,一直监督鬼差准确无误得投入地狱中受刑,才重回兜率宫。
兜率宫中再次只余白拂雪和老君二人,白拂雪化作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童子,坐到了之前奎木狼的蒲团上,刚拿起扇子摆样子。
就见对面的老君掐指一算,和蔼笑道:“小金、小银要回来了,这里不需要你了,去后面休息吧。”
“哦。”
白拂雪刚起身,就见脚下滚来一颗红彤彤的丹药,望了眼老君倒出葫芦里丹药,刻意摊在手上数。
忽抬头问:“哎呀,老道的七返火丹怎么少了一颗?你可看见了?”
白拂雪见老君冲自己眨了眨眼,顿时将手中丹药拈在指尖,摇摇头配合老君地演出,“没有,弟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