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论是三位佛祖,还是上头二位圣人,都说取经乃西方大兴之关键,千万不要吝啬那些身外之物。
哪知真武帝君狮子大开口,灵山万年来的积累都快给他搬空了!
观音悔不当初,却只能咬牙切齿地签字画押。
他好不容易才从太岳山狼狈逃出,哪知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既然南赡部洲的妖怪们都不吃人,也没有妖怪愿意配合他。
那么只能找人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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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观音为人和善,交友广阔。
哎呀,道友,你坐骑趁你睡着时,偷跑下凡为妖,很合理吧?
没关系,玉帝那里我去说。
什么,道友你也可以?那,那不行,万一你把猴子打死了怎办?
观音便开始在天庭游荡,与交好的众神仙们借了坐骑或宠物,甚至他们本人。
但掐指一算,终归还差两难。
他忽然灵光一闪,兜率宫的老君那里,不是还有两个童子和一头牛吗?
于是观音就来到了兜率宫,他见了白拂雪,顿时脸色青白。
欲要扭头就走,就听内里老君慢悠悠道:“大士来意,吾已知晓。吾自会安排,大士放心。”
观音急忙正了形色,躬身一礼,大松一口气,道谢:“多谢老君,不知老君条件……”
孰知坐在屋内炉前扇着蒲扇的老君,摇扇子的手一顿,转头微笑道:“一切皆有缘法,尔去吧。”
观音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是这位老君的风格,因此不再多问,只道:“是。晚辈告辞。”
他刚转身欲走,似想起什么,又愤恨扭头瞪向树下的少年,长吐出一口气,问询道:“此乃帝君所斩三尸?”
白拂雪立时一愣,他压根走得不是斩三尸的路子。
虽然老君也曾跟自己讲过成圣之法。
但白拂雪自认一介俗人,觉得要是一个人连善、恶、自我都不要了,那岂非一具空壳?
何况白拂雪总觉得就连诸位圣人都没有走斩三尸的路子,说不得这玩意有什么问题。
自己本就资质平庸,也不指望自己能像别的穿越者一样有金手指,可以成圣。
况且他只是来卧底的,也早过了中二的年纪,一定要成圣做祖,天下第一。
白拂雪也没有什么非得成圣的欲念,只要自己能自保就足够。
修炼到哪里算哪里。
不过既然观音要这么说,白拂雪也不好暴露自己学会了师父的“一气化三清”的绝技。
因此只是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观音也不知脑补了什么,顿时看向白拂雪的眼神颇为复杂,苦着脸叹气道:“帝君,您还要什么?”
“何意?”
你跟我装什么装?
观音上下打量他脑补出白拂雪所斩的“三尸之一”,看他趿拉着居家的棉布鞋,一身松松垮垮的宽大白袍,披着长发。
就知白拂雪定然久居在兜率宫,并非短时间来看望老君。
想起日后那只石猴醉酒,会被他们暗中引导至兜率宫,以老君的金丹为他铸就金刚不坏之身。
若真武帝君三尸之一在此,猴子还怎么偷食老君的那些金丹?
怕不是猴脑都会被打出来!
想想那画面,观音顿时身子一颤,粉面发白。
他复又陡然想起曾经如来回来曾言,上面二位圣人算计,借天尊之手调离了玉帝器重的真武帝君。
既离间了玉帝与天尊,又离间了玉帝与真武,可谓一石三鸟。
可他们谁也未曾预料到,真武小小年纪竟是绝世之才,已然斩出三尸之一。
那么他留守在兜率宫的这三尸之一,玉帝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那么他们的离间计岂非破了?
观音顿感头疼,但表面不敢让白拂雪看出,只好强撑出一个笑容,试探问:“百年后,蟠桃宴会开启,帝君此三尸之一可否暂离兜率宫,去别处逛逛?”
“为何?”
观音几乎捏碎了玉净瓶,咬牙切齿,一字字从贝齿里吐出,“您,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见白拂雪佯装天真地眨眨眼,观音只好摸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恨声道:“此乃灵山宝库之钥,佛祖暂予了我,帝君可随我去挑选您喜欢的东西。”
“这多不好意思?”
白拂雪嘴上这么说着,已立即飞快站起,一把提溜住观音的衣领子,化作流光向西方射去。
同时兜率宫中只留下白拂雪的余音回荡,“师父,我去去就回。”
老君在屋中摇着蒲扇,重又眯起眼好似闭目养神,缓缓道:“善。”
此言灌入满是风声的观音耳内,他霎时面若死灰,怪不得老君不开口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