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波澜不惊、不喜不怒,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上班机器。
太奇怪了,白拂雪!
你不是人族吗?
在北俱芦洲,那些世代被妖类圈养的人族同胞们,你就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天蓬真君分外困惑。
殊不知白拂雪加上这辈子,已历经三世,如天蓬真君第一预感的那样,实际上白某人早就是个没有多余感情的老油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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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过了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敬酒我不喝的中二岁数。
社畜就该有社畜的觉悟,要是领导发话,把那百里镇的妖邪城隍给灭了。
白拂雪肯定二话不说,就算自己打不过,大不了就让他见识见识我图前辈的厉害!
领导都没明确发话,那我岂不是闲得蛋疼?
功劳没有我的,锅还得我背。
啧!
还是老君说得好,不可懈怠了修行。
只要我足够强,到时候我指不定可以让他背锅。
白拂雪幻想。
到时候,说不准他就可以转过真皮老板椅,对桌前一改颜色,点头哈腰的天蓬,抱着搪瓷杯,用批判和嫌弃的语气,却笑意盈盈地数落:“小蓬啊,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一点觉悟?”
唉,三仙宫被玉帝查封了。
赵老哥、火灵姐他们都被关了禁闭,白拂雪没了牌打和酒喝。
感觉人生……仙生真是寂寞如雪!
如果没有出警的话,下班只能回到兜率宫,给金、银童子讲故事,然后回到自己的小院修炼。
这日,兜率宫后院。
白拂雪望着眼前那尊巨大的法天象地,若非有老君早先布置在兜率宫的阵法遮蔽。
想必,这尊近乎顶天立地的法天象地已经吸引了天庭,乃至三界所有神仙的目光。
但面对这尊雪白的法天象地,白拂雪却感觉有些牙疼。
这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法天象地?
这位坐在莲花上,若非脸和自己一模一样,白拂雪还当这是庙里的观音玉像呢!
哦,和观音还是有区别的。
自己这尊法象的背后还有一棵没开花的歪脖子树。
但绕到背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不少还挂在歪脖子树上的枝丫上,怎么瞅着这么不吉利呢?
算了,好歹有个人形,没有青面獠牙奇形怪状。
白拂雪正在寻思自己法天象地除了好看外,还有什么功能?
突然这尊法天象地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它伸出一双雪白的手臂,将在面前显得小小如只蚂蚁的正主给抱起来,然后塞进了自己“身体”里。
这让白拂雪始料未及,一晃神已发现自己在法天象地内部。
好在他视线能穿透自己法天象地的身体,从眼下看去是半透明的。
自己此刻身处大约丹田位置,一瓣雪白的莲花花瓣正挡在前面。
做完这些,那法天象地又恢复了刚出现的姿势,一手捻着道诀,一手平放在膝上,头颅微微下垂,颇有一副悲天悯人之态。
所以,自己的法天象地功能是防御型的?
白拂雪不太满意,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还以为自己一个剑修,法天象地会是一柄突破天际的巨剑什么的。
算了,剑修攻高血薄,虽然有玄黄玲珑塔前辈,但好歹这是自己日以夜继练出来的,就也行吧。
白拂雪一挥手,将法天象地收起来,刚撤下开启的隐蔽阵法。
正欲回屋补个觉,脑内就响起出警声。
哎,自从升为什么驱邪院判官之后,有时候半夜都会接到警情。
白拂雪分外无奈,戴上那具师兄送给自己的鬼脸面具,一边心中感叹,一边已身化流光,急速朝北天门飞去。
北海。
“格老子的,晦气!老子不就吞了几十个猪猡吗?居然让那牛鼻子叫来了北极驱邪院的家伙!”
一条身长十米的鳐鱼妖飞快,暗骂了一句。
一边飞速下潜入海底,它身如墨色,周围海水受它妖力牵引,迅速在它身上如包裹成一层水形外衣,在漆黑无光的海底几不可见。
但感受到背后时不时穿梭入海水密密麻麻如雨点般的剑气,鳐鱼妖再次暗骂一句,飞快往前遁逃。
岂知在漆黑无光的海底,前方突然悬浮起两盏如灯笼般的琥珀色亮光。
鳐鱼妖心中一惊,顿时警铃大作,转头就欲折身换个方向逃去。
但下一刻,鳐鱼妖就被惊得差点呛了口水。
只因旁边百米外的一座海底大山突地动了。
如同世界末日,海底一片山摇地动。
那座山摇摇晃晃凭空而起,激起了海底无数灰尘与泡沫,短时间遮蔽了视线。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