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什么南天门的柱子、凌霄宝殿的瓦、瑶池的砖给整点回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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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眼缘?
白拂雪都决定大不了当回恶人。
管你合不合眼缘,打一顿就合眼缘了,实在不行就打两顿!
没想到千年过去,大名鼎鼎的铸剑阁居然成了这副样子。
但本着来都来了的理念。
白拂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入半个脑袋,发现满地皆是灰尘。
就连正中那一尊占据了室内大半空间的铸剑炉上,仿佛许久不曾开火,已落满了灰。
白拂雪心下一凉,正欲重新拉上门,“呃,不好意思,打扰……”
猛地从铸剑炉后迸出一个人,他顶着一头邋遢的鸡窝,用手揉了揉眼睛,瘸着一条腿,飞快地走上前问道:“嘛的?”
见到头戴幂篱的白拂雪,眼睛一亮,立即大拉开一扇门,招呼道:“客人吗?来铸剑的?来来来!”
白拂雪只好走进去,踩着满地灰尘,随手就施了个祛尘术,登时清风拂过,满室焕然一新。
那人眼睛骤地精光闪烁,弓腰搓着手道:“这位客官,啊不,前辈,您稍等,我去叫铸剑师下来。”
白拂雪诧异问:“你不是铸剑师?”
那人摆摆手,“嗐”了一声,干笑道:“我是借住在此的散修,这里最便宜。”
说罢,他噔噔噔地飞快跑上楼已没了踪影。
白拂雪在大堂转了一圈,捡了根凳子坐下来,一手支颌,突地神识捕捉到楼上的对话,眼皮一跳,欲要溜走,但又改了主意,重新坐下来。
“阿牛,底下来了个铸剑的客人。”
“啊?可郑叔……我只是来铸剑城当学徒的,还没铸过剑呢!”
“嗐!我看那人一身黑,不像是什么正道人士,你真要给邪魔外道铸成了柄神兵利器,岂不祸害苍生?”
“啊?邪道?那更不行,万一他不满意暴起杀了你我怎办?你我不过筑基期……”
“嗐!放心,此处可是昆吾剑宗的山脚下,何处邪魔外道胆敢在此撒野?总归能赚一个是一个,你手头不是没什么灵石了吗?”
“那,那好吧。我试试。”
“就是嘛!这可是叔给你介绍的生意,到时候,阿牛介绍费可得给我分成哦。嘿嘿……”
“客人,铸剑师来了,铸剑师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说。”
那人满脸堆笑,背后领着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下了楼。
那少年人古铜皮肤,身材壮硕,一张方脸浓眉,看上去老实憨厚。
他穿一身打着补丁的短打布衣,满面通红,紧张地紧握双拳,冲白拂雪一颔首,局促地结结巴巴问:“这位……这位客官……官……好,好……不知……不知您想……打,打造何种……剑……剑?”
白拂雪仍保持单手支颌的样子,手掌一翻,将一柄小木剑样子的禁灵剑递给少年,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不用你打造,给我这柄剑换个样子就行。哈,禁灵你有什么要求,就告诉他。”
阿牛手一抖,又听到从剑中传来的声音,没想到这柄小木剑竟真剑不露相,居然还是有剑灵的。
但白拂雪没空理会他的激动与忐忑,突地周身寒意上涌,冻得白拂雪一个激灵。
青霜已在丹田里不满提醒:“小白,别睡,别睡,你怎么又困了?”
天知道,这千年青霜是怎么过来的?
前几百年,白拂雪一直在睡觉。
后几百年,白拂雪可算醒了,却一直窝在合欢宗的小秘境里不出门。
只有姓邵的小子,还有小子收的几个徒弟。
也就是白拂雪的徒孙们,会带点话本子或是花果篮来看看他。
就唠两句互相尴尬到抠脚的嗑,便匆匆告辞,青霜剑实在太无聊了!
白拂雪被青霜一冻,稍稍清醒了两分,只好强撑着精神,熬过涌来的几分困意。
就听到禁灵漂浮在阿牛身边,对他手上的图纸否决道:“不行,不行,这样子太宽太大,显得太笨重了。”
“可剑灵前辈,您说您要霸气的造型。”
禁灵剑上下摇晃,“谁告诉你又宽又大,像个门板似的就霸气了?我还要仙气飘飘一点。”
阿牛挠了挠头,只好用灵力抹去牛皮纸上的画作,用炭笔接着画了个剑形。
“不行,不行,太细了,看上去像青霜,我不要!宽一点,就一点点。不行,太宽了,要仙气,一看上去就很仙的那种,再加上点花纹。这也太普通了,不行不行!”
阿牛欲哭无泪,差点就给禁灵跪下了,“剑灵前辈,您到底要什么样子?”
“呃……”
禁灵觉得自己的要求也不高,不过它自诩自己可不像青霜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