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兔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发现走廊寂寂无声。
一路踮着脚,迈着小碎步,尽可能放低脚步声,屏息凝神,好在眼下守卫也不知去了何处,竟一路以来无妖发现。
二兔正打算穿过后花园,便连接着后山,到时化为原形,钻入茂密草木中,便难以搜寻。
孰料在满园墨梅树丛中,突然响起一声佛号,一脆生生的童子声音,道:“贫僧法号支澶净,见过白宗主。”
“啊!”
二兔不想此处竟有秃驴,不由吓得发出惊叫。
引得树丛后,坐于石桌前的白衣赤足的白发男子与桌上一朵金色莲花中坐着的光头小童儿。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树丛如有灵性,主动枝丫伸向两旁,露出树后的两只人立的兔妖。
“砰。”
包袱落地,看夫人手中抱着的包袱突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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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小兔不敢去捡,只得一拽夫人的胳膊,催促道:“夫人快走啊!”
但它怎么也拉不动她。
殊不知,那兔妖见了这白发赤足的少年人,呆滞在原地。
心中只剩下一句:“妈妈,我恋爱了!”
去他喵的荣华富贵!
兔妖甩开灰毛小兔的手臂,绕到树前,冲着白衣赤足的少年人盈盈一拜,娇滴滴道:“奴家白美美,见过这位……呃,大人,不知这位大人名讳?”
谁知那少年忽地一转头,问向那金莲中坐着的小童问道:“大师,吃兔子吗?”
你都叫我大师了,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吗?
支澶净忍不住白眼上翻,转念撑着下巴一想,反正枯叶寺的和尚都叫他妖僧,将他关入浮屠塔,企图让他回归“正道”。
不如将刺激贯彻到底?
支澶净不由目子一亮,舔了舔嘴唇,笑道:“也不是不行。”
不愧是你,妖僧!
白拂雪本只是试探。
“啊……”
可怜的兔妖怔愣片霎,似乎知道这俊美的少年人是谁了。
那位猫大王……
她悔啊,她要是老老实实待在房内,这位猫大王说不准还想不起自己。
哪知自己竟送货上门。
她又是头一歪,软绵绵倒地。
白拂雪收回视线,看向从金莲跃出,落地后,白光 一闪,化作一位面容白净俊朗的青年和尚。
他穿一身月白袈裟,唇角两个酒窝浅浅,似随时带着 温和的笑意。
前两日,通过威逼利诱,从那些山大王口中打听出,原来浮屠塔内最高的一层,就是那朵金莲。
据他们听鼠王曾透露,那朵金莲内竟关押着枯叶寺曾经的佛子。
可惜这位佛子似乎入魔了,一直执迷不悟,成了妖僧。
据传乃上一届住持,不得已将其关押入浮屠塔内,逐渐人们就将这妖僧遗忘。
支澶净一震广袖,翻掌向上,桌上那朵金莲自动飞到他掌心,他五指合拢,似已将那朵金莲收起。
还不及白拂雪相问,他拂袖,毫不客气地坐在白拂雪对面。
抬眸看向地上两只陷入沉睡的小兔妖,白烟将她们包裹,转眼已消失,故意笑问:“白宗主不是说,要吃兔子吗?”
“她们既已开灵智,身上也并无浊气,算是灵物,不算是妖。我开个玩笑而已。”
支澶净深深看了语气淡淡的白拂雪一眼,忽然双掌合十,并未如寻常和尚念出佛号,只是垂首沉默一息。
抬首笑道:“浊气?此种对妖的定义,贫僧真是许久未曾听过了,真是……怀念啊。”
“许久?所以大师是上古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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