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老夫与你相遇倒也是一场缘法。
小丫头,你还有何心愿未了,老夫尽量满足。”
长乐为护住王桂湘他们真灵,不惜燃烧己身神魂。
她视线已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乱糟糟全是一片杂音,突地似有人大喝一声道:“孽女!尔莫非真欲要效仿那不孝子吗?”
此声令长乐浑身震颤,她不由呢喃出声,“哥哥……”
心中想,原来那素未谋面的哥哥这么厉害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有勇气呢?
青铜钟以为是她的心愿,便长叹一声,豪迈道:“唉,傻丫头。罢了,老夫带你去见他便是!”
那是已然相隔千万年的一声钟响,刹时如时光倒流,青铜钟凭长乐血脉为引,即刻跨越无数光阴。
然而落了地,青铜钟见石碑上书的字迹,立即大感不妙。
(一种禾本科植物)!
这小丫头的哥哥怎么会是这位?
老夫不该一时生出恻隐之心,多管闲事,果然好钟做不得啊!
见那只妖娆靠在洞口的黑白熊,急忙匆匆告辞道:“不不不,副教主,老夫只是送你妹过来看看你。老夫还有事,先……”
“咚!”
青铜钟正欲施法开溜,即便心中已有所预感,但不想应验地这么快,蓦的一头撞上凭空生出的结界障壁。
它正懊悔不迭之际,但见那人立的熊猫,口中咬住竹笋,一撸另一只毛绒绒、肥嘟嘟的胳膊。
迈着阔步走来,阴恻恻笑道:“来了本王的地盘岂是想走就走?你当本王这里是公共厕所咩?”
“咩?”
长乐神魂在侧,忍不住学着熊猫叫了一声,呆愣在原地,不明白一只食铁兽……
应该是食铁兽吧?
可食铁兽为何会发出羊叫?
而且钟前辈刚刚“送你妹”,难不成这只食铁兽竟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大哥?
不,不可能!
它一定只是我哥看门护院的灵宠!
青铜钟在一只熊掌之下左躲右闪,口中恨恨道:“我劝你们截教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夫今日就是死,就是从你这方寸山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钟毁熊亡!
老夫也绝不会去镇压你截教气运!
就你们截教的气运,哪个灵宝能镇得住?”
它话音刚落,突地钟身微顿,思考间再次躲闪开拍来的熊掌,万分疑惑道:“不对,你一截教的副教主怎么会在方寸山?你别告诉老夫……”
天呐!老夫就说……
老夫这岂非跑进神仙打架里来了吗?
混沌钟跨越时光而来,早知未来事,不由得整钟大惊失色,吓得钟身都变成青紫色。
那熊猫抬掌在空一顿,歪头用两只黑豆似的眼睛盯着青铜钟,疑惑问道:“我为什么要用你去镇压截教气运?”
混沌钟诧异道:“你不截教的副教主吗?
想当年你们教主几次三番深入混沌,企图抓老夫去镇压你教气运!
你若捉到老夫,岂非立一大功?”
熊猫睁大仅豆大的眼睛,鄙视了混沌钟一眼,“功?功个屁,要不是被……诈骗,冷不防一脚就踢来这里!要不谁想当甚劳什子副教主的鸟位!
我当然是留着自用啦!
嘻嘻嘻,小钟钟,你就从了我吧!嘻嘻嘻。”
混沌钟青光连闪躲避熊掌,同时朝他怒吼道:“滚!老夫说了,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落入尔等截教贼子手中。”
那熊猫收回手,似拍累了,气呼呼咬了口手里的竹笋,一屁股就坐在已有青苔的石阶上。
昂起几不可见的下巴,哼哼道:“没关系,此处乃我道场,周围空间尽在我掌中,你纵能时光挪移,但也只能在这方寸之间。咱俩就耗到天荒地老呗!”
混沌钟一抖,蓦的在空中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道场?所以你果然是菩……咳咳,那只猴子竟然是你截教的?”
那熊猫对混沌钟知道此等隐秘事,并不感到意外。
并且混沌钟的能力就是在时光挪移,说不准它是从未来来的。
他啃了口笋子,斜了混沌钟一眼,咧嘴道:“非也,非也。截教副教主是王富贵,和我昨天新取的外号须菩提,有什么关系?”
“哈?你在逗老夫,你俩不是一个人吗?”
熊猫摇晃起脑袋,继续神神叨叨地道:“非也,非也。王富贵是王富贵,须菩提是须菩提!”
“那个……”
长乐举起手,打断他们的对话,一时受到那只熊猫和混沌钟的注视。
她不知为何,被这样盯着,心头有些发慌。
但她强迫自己大着胆子,上前打听道:“这位……呃,食铁兽前辈,可否请入内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