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瑛用手抹了一下脸,结果更黑了。
护卫很八卦的问道:“那个男人还没死?”
张琪瑛回头看了一眼。
吴明腰挎长刀,脚步稳健的走了出来。
护卫张大了嘴。
【正堂外】
正堂门外有一个石狮子。
张琪瑛走了过去,摸了摸石狮子的头,“拿它试试怎么样?若是能把它炸开,那就是真的成功了。”
吴明观察了一下石狮子,“要想把它炸开,需要找工匠在它口里钻一个孔,在里面掏一个洞。”
张琪瑛向旁边的老仆役说道:“去城里找个石匠来。”
“是,我这就去办。”老仆役转身离去。
吴明舒展了一下双臂,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
张琪瑛问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是啊,我和夫人已经分别很久了。”
“山里的雪还没化,你又不认路,我不觉得你能活着见到她。”
吴明望了一下远处的山峦,皱了皱眉。
的确,贸然闯进满是积雪的大山里,一旦迷路,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张琪瑛看了看吴明,“要不要在这里小住几天?”
吴明犹豫了一下,“管饱吗?”
“管饱。”
“我不吃丹药。”
“好,那就不吃丹药。”
【沔阳】
纵观中国古代历史,大多数时期,让百姓吃饱都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而此时的汉中居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米肉管饱,而且不花钱,感觉是提前进入了社会主义。
吴明与张琪瑛并肩漫步街头,身后跟着几名护卫。
“这里的老百姓都能吃饱饭,实在是难得。”吴明望着路上的百姓,不禁感慨。
“汉中原本就富足,又没有受到太多战乱影响,百姓的日子就过得安逸些。”张琪瑛说道,“听说其他地方都有饮酒的奢靡之风,当地百姓都吃不饱,还把大量粮食用来酿酒,真是罪过。”
吴明苦笑,“我是个酒商,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这时,一个妇人抱着襁褓迎面跑了过来。
护卫正要上前将妇人拦住,张琪瑛伸手阻止。
妇人一下子跪在张琪瑛面前,神色焦急的说道:“打扰仙姑了,我家这娃娃已经啼哭两日,不肯安睡,怕是中了什么邪……”
张琪瑛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正在啼哭的婴儿,然后将手掌贴在婴儿额头。
不一会,孩子竟然停止了啼哭,吮吸着手指睡着了。
张琪瑛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交给妇人,“回去用这符纸化水,喂孩子喝下去。”
妇人面露喜色,拜谢离去。
吴明见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惊讶,“这样也行?”
张琪瑛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吴明说道:“道门有诸多玄妙,你要不要入我天师教?”
“不要,我才不当道士,我受不了你们那些规矩。”吴明连连摇头,“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也交不上五斗米。”
“人的欲望少一些,未必不是一种幸福。我们这里不设官吏,也就没有所谓的贪官污吏,百姓都由各个头领管理,我们称之为祭酒。这些年从凉州和关中逃过来不少百姓,在这里接受教化,安居乐业,来了便不愿走了。”
“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我的家不在这里。”
“你不是说曹操已经抄了你的家,你哪里还有家?”
吴明笑了笑,“我夫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张琪瑛看了看吴明,不再说什么。
【英女观,炼丹房】
案上摆放着一叠黄色的符纸。
张琪瑛坐在案边,拿着毛笔在符纸上画着一些吴明看不懂的东西。
吴明不禁有点好奇,“这玩意真的能治病?”
张琪瑛问道:“你信鬼神吗?”
吴明摇了摇头,“不信。”
张琪瑛看了吴明一眼,“信就能治病。”
吴明笑了笑,“哪里有什么鬼神,都是骗人的吧?”
张琪瑛拿起一张符纸放在手掌上,“你看仔细了。”
吴明凑了过来,看着那张符纸。
符纸轻轻动了一下,从张琪瑛手里缓慢的飘了起来。
吴明张大了嘴。
张琪瑛聚精会神的看着符纸,额头上渗出汗珠。
符纸在她手掌上方轻柔的飘动,仿佛一个有生命的精灵。
张琪瑛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符纸落回她手里。
吴明瞠目结舌,“假的吧?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以为靠欺骗就能得到仙姑之名吗?”张琪瑛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的功力还不够,当年我娘能让符纸飞得更高。”
吴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