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五费劲,五打五却是必胜的,到时候两人牵制,三人主攻,就算对方再爆出些本事,也绝对翻不了盘……’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就被猛地打断了。
当邪僧发现自己的垃圾话战术没什么用,又看仇让疯狂走神,眼中的凶光便瞬间暴涨,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他脸上的狞笑声骤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暴戾。
不再废话,取而代之的是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地面应声碎裂。
只见其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再度向着仇让扑来,手中的长剑裹挟着比之前更凌厉的气势,剑刃上甚至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显然是灌注了极量的炁,直取仇让的咽喉。
刷!刷!刷!
只一息之间,那邪僧的手腕便如同风车般飞速转动,长剑在他手中以炁施为,舞出数朵绚烂的剑花。
唰!唰!唰!
这每一朵剑花都足有脸盆大小,花瓣层层迭迭,边缘泛着白铁的寒光,又如同盛开在地狱边缘的曼陀罗,芯处缀着红,带着致命的美感,铺天盖地地直往仇让处罩来。
这剑花也是不凡,飘散所过之处,花芯处都喷涌留下些微艳红之炁在空中,如同凝固的血珠。而积攒得多了,竟在空中连成一片薄薄的红雾,恍若血液漫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啪!啪!啪!啪!
眼看那基于炁罡的剑花纷至而来,仇让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将【非攻】重新化为盾牌形态,双臂死死抵住盾牌,准备硬扛过这密集的剑招。
又是一片“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如同爆豆般响起,每一次剑花与盾牌的接触,都让仇让的手臂微微发麻。
而待挡过这波攻势,仇副村长便抓住空隙一个转身,同时心念一动,【非攻】瞬间变形,化作一架小巧的弩箭形态。他抬手对准邪僧,手指扣动无形的扳机,连射三箭出去——那箭早前就藏在了非攻内,又加了炁,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扑邪僧面门。
可被他视作‘闲棋’的这三箭,却是连‘棋盘’都没见到,便被剑花尽数刷落了。
对面的邪僧见后,又冷笑一声,猛地一剑刺出,动作看似平淡无奇,却仿佛拨动了某种开关——此前他散溢在空中的红炁像是受到了无形的牵引,瞬间凝聚成数道红色的炁波,往仇让处汹涌而来。
炁波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带着灼人的热浪。
仇让也不是个傻子,对方铺垫了这么久,显然是准备了杀招,这般花费了大量炁的招式,若是挨实诚了,就算是备用的护身法器,恐怕也绝对扛不住。
所以他连忙将【非攻】化为了钩锁模式,一端的尖钩泛着寒光,他随手一甩,尖钩精准地瞄向远方的岩体。
“嗤”的一声,尖钩便就飞出,深深嵌入岩石之中,绳索瞬间又绷紧拉起。
仇让借着这股拉力,便就跳步飞速后退,试图避开那道红色气墙。
可就在他借着钩锁飞速后退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在他飞索行进方向的前方——那由密密麻麻的虫尸组成的“极巨化”蜜蜂正堵在他的退路上,显然是早就等候多时了。
不仅如此,战场的其他角落也传来了坏消息。
钟小龙此刻正被那青衫客欺压到了身前,退无可退。
只见青衫客手中的铁扇合拢,以扇骨为武器,狠狠砸在了钟小龙的脑门上。
“噗”的一声,鲜血瞬间便从钟小龙的额头涌出,顺着其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受击后,钟小龙还是借了对方的武器力道连连跳步退了开,但也是晃了晃脑袋,显然他是有些晕眩。
而地行仙张坤,此时也不太好过。他虽然双手环绞着那位拳客傅载的脖颈,又凭借土遁术的优势将其半身倒载拖入了土中,紧紧锁住了对方。
但……傅载的力量实在惊人,一只手给张坤的臂膀卸力,免得自己直接晕死出局,另一只手则将张坤的双腿死死抓住,某种意义上,也是同样将张坤“控”在了那处。
两人如同角斗场上的公牛,谁也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只能在泥土中僵持着,脸上都青筋暴起,显然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而见到这没来由就急转直下的境地,仇让没有再犹豫。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直接将腰间挂着的火折子状法器扯下,猛地扔向那片巨蜂,又瞬间引爆了法器。
这法器是他制出来的,若是当做一次性物品的话,威力则会翻个几倍。
“轰!”
一声巨响过后,熊熊烈火骤然燃起,如同从天而降的火墙,瞬间将整片蜂群吞没。
火焰烧了一会儿后,便就再度迸发猛劲,温度高得惊人,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那巨蜂在火焰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