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耀星社的队友点了名的拳客,也就是那位傅载,浑身肌肉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他双臂迅速环在胸前形成防御姿态,腰身以一个近乎拧麻花的角度向侧面急转,同时下颌微微内收,将脖颈藏在肩窝处。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却仍透着几分仓促。
砰!
而就在他即将摆好架势的前一瞬,他便遭遇了一沉闷而劲猛的撞击。
或者说,那提示终究是来得慢了半拍,尽管傅载已拼尽全力应对,一根漆黑的伸缩棍还是如毒蛇般精准地破开他的防御间隙,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戳而来。
唰!唰!
转顺间,那棍头便就戳出两次,一次点在那傅载的穴脉上,使得其收防的身姿一顿,下一击则是更加狠辣,棍尖几乎是擦着其绷紧的肌肉,刁钻地扎进了左眼窝。
“啊!”
剧烈的疼痛如同火山喷发般直接在傅载头前瞬间炸开,沿着神经直冲脑海,傅载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但……他毕竟也不是某夏侯将军,做不出‘父精母血、不可弃之’的啖睛之举。
而他的这声来自生理本能的痛呼大概叫了两三秒后,其仅剩的右眼窝便突然闪过一抹幽冷的蓝光。
那光芒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镇定之力,将他那翻腾的剧痛硬生生压了下去,叫声戛然而止。
而取而代之的,他面上出现的则是一种近乎可怕的平静。他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迅速恢复如常,只剩下空荡的左眼眶渗出的鲜血,在脸颊上划出狰狞的痕迹。
“真痛啊!”
傅载用一只手摸了摸冒血的眼眶,冷静的像是会在杀人前选择喝牛奶的变态一样,冷淡地说道。
而或许是极致的冷静压制得了痛处,却压抑不住愤怒,说完那路话后,这位傅载便就用仅存的右眼死死盯住前方,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此前被傅载自己一拳掀起的土石堆上。
而在那里站着的,自然是张坤,其体型竟比刚才缩小了足足一半,像个半大的孩子般高,踩在几块凸起的土石上,手中还握着那根染血的伸缩棍。
而看他刚才出棍的角度和位置,显然是早就潜伏在侧,找准了傅载转身的破绽。
“呵……缩骨功!”
傅载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空荡的眼窝更填了几分恐怖,他说道:“我说按那土块的大小怎么都该藏不下一个人的,怎么你还能转眼就没了踪迹,原来是缩了身形躲在里面儿。”
话音未落,张坤身上突然腾起一阵淡淡的炁雾,像是被风吹散的烟尘般迅速消减。
而随着炁雾散去,他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转眼便回到了原本一米七多左右的身高。
这位坤坤将头上的鸭舌帽微微倾斜,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土行孙、地行仙,怎么?你没看过封神演义么?”
“既然知道我是地行仙,怎么就猜不到我会用缩骨功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载听着这句带着几分戏谑的话,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猛地窜起,像是被点燃的火药般在胸腔里炸开——还是个二踢脚,和他的眼睛交相呼应。
其空荡的左眼窝处似乎又传来阵阵抽痛,连右眸中那抹压制疼痛的蓝光都险些不稳。
要知晓,异人世界,个顶个都是暴脾气,虽然此刻有自家社长的术法压制情绪,但那傅载也知道,既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反正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到此处,傅载当即大声低吼起来,原本环在胸前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带着破风的锐响,转身便朝着张坤猛追过去,每一步都让地面发出轻微的震颤。
……
与此同时,场地另一侧的仇让则又被那名持剑的‘爱马仕’邪僧死死缠住了。
邪僧手中的长剑泛着森冷的寒光,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呼啸的劲风,逼得仇让不得不将【非攻】转化为一面厚实的盾牌,连连格挡。
盾牌与剑身几回合间便碰撞了十余次,总能迸射出刺眼的火花,伴随着“锵锵”的脆响,在空气中荡起层层迭迭的声浪。
而仇让也没闲着,一边全力举防御,一边挥手示意周围的“如花”上前支援——那些造型粗粝的机关人偶立刻举起各类兵器,朝着邪僧的周身要害打、刺去,试图干扰他的攻势。
不得不说,这邪僧确实有些门道。他的身法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暗藏精妙,脚步迈动间如同流星赶月,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如花”们的夹击。
其手中的长剑更是舞得虎虎生风,剑光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
啪!
一声脆响中,邪僧突然反手将长剑绕到身后,下身猛地一沉,手腕急转,长剑在他背身盘旋出一个巨大的剑花。
那剑花如同盛开的点着红芯的莲花,带着凌厉的锋芒,将周围“如花”们刺来的兵器尽